本应是一个无风的夜,但再是微小的风声也显得在山洞里格外刺耳。呼呼的风燥声就像是空中环形的云朵,盘旋在黑河城的山峰之上。半月还未攀升至顶峰,空中的正上方则飞过夜行夜空的鸟禽。
嘎——
怪鸟的叫声回荡在黑河城的山洞里,幽深的工事夜里已是停止,但这让人毛骨悚然的鸟叫声让内里增添了数倍的怪异。
监狱的看守也不愿意逗留在洞穴的工事区域里面,选择了较高的高台和隘道之上的平台。但底下除了月色能够照耀得到的小广场以外,其余的周边皆是一片幽黑和昏暗。
即使在这里渡过两个春秋的狱卒还是未能习惯这种环境,因为老兵们之间的谣言和骇人惊魂的故事,依旧能让人在夜里增添几分不安和对黑暗的恐惧。
“玛丽娜,那是城里最让我着迷的女人”
笼守平台的看守们对各自的见闻夸夸其谈,这里石壁刚好有一扇小窗,而房间也有木门相隔,即使话语再大,也不会在洞穴里造成太大的回音。而且这里是其中一个能够通往外山腰的房间。
折射火光的短剑倾斜侧放在墙边,它的主人更是关乎集中桌上的酒菜“该不会是哪家的大小姐吧?你有这个能耐?”看守侧目对方,一手便抓起一片野猪肉吃了起来。
依靠在墙边的看守唏嘘的胡须,他的佩剑没有离开过他的怀里,让人觉得他稳重成熟“那不是哪家的大小姐,而是榴花道上那红磨坊的女人,一个人尽可夫,败德的女人。”爱理不理对方对自己的怒视,慢慢地伸手去拿起牛角酒杯,慢慢地把杯中所有的酒喝光。
马可史洛夫已经是多少杯了,这一桶酒基本就他一个喝光。年轻的看守奥伦加纳不能喝酒,几口酒足以致命,这是自己特殊的体质,也是无可奈何,曾几何时自己也想和别人豪迈地拼酒,这也已经成为了他久远的梦想。
即使不能喝,但可以细数老兵马可史洛夫他喝了多少杯。一桶酒约三十来杯,光马可史洛夫一个人就喝了十七杯。
老兵欣慰地颌首点头“奥伦加纳,为什么监狱长要派你来这里,你可知道原因吗?”年轻的奥伦加纳摇了摇头“因为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刚才被无视掉的看守插上话茬,语气中带有几分讥讽和挑衅“因为在这里可以饱餐一顿,不用日晒,也不用雨淋,除了囚犯那些老鼠的臭味和老人的体味。”
“说不准只是你布利斯登味觉疲劳,连什么味道都分不清。”边上的看守向他递上酒杯。这里只有四个人,你们两可别乱来,出什么乱子我可不管。随即向对方打了个眼色“看你这样说,那叫玛丽娜的绝对是个好货色。”
喝了杯酒,布利斯登也算是消气,便不理会老兵和新兵之间的谈话,则是继续跟自己一桌的同僚调侃谈论风月,炫耀自己那风流史和评论女性的姿色。
暗夜里的洞中广场,环形十字之下逐渐聚集起一群亡命之徒。他们都抱着奋力一战的心态,追求自由的心由此至终是不变的。
聚首的囚犯们没有大声说话,相应地在仅有的月色下点头颌首示意。山洞里的回声会给他们带来诸多的不利。
聚集一起的囚犯们开始了一阵不安“安利图克呢?”
“没有见到。你呢?”
“没有。他哪里去了?”
他是这次集体逃脱的策划人,然而却迟迟未见身影。囚犯们的不安,如同曾经平静的湖面,在不安之下激荡起阵阵涟漪。
没有安利图克的在场也没太大关系。囚犯们也熟知这山洞里的环境,只是夜里抹黑前行不利快速行动,因为下一步有可能踩空,坠落他们的上的地平线。
时间越是长囚犯们越是不安“不要等了,说不准出了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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