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脸上一摸，现出了河田津子的相貌，微笑地看着中村。

    记忆的余火被点燃，中村猛地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幕，他如遇鬼魅，迅速走过去，一把拉过美津慧子，让她躲在身后，惊恐地大叫起来：“你？你是——百变妖女？你，你要干什么？”

    肖玉蝶微笑依旧：“我来是跟你谈谈心，我们是朋友嘛。”中村敌视依然：“谁跟你是朋友，我跟你没什么谈的，要杀要剐请便！”

    她笑吟吟地，丝毫不恼：“瞧你说的，过去不是朋友，你没有了武器，就可以成为朋友嘛。我和美津慧子，不就成了好朋友么？中村先生，你知道，很多成功和胜利，都是谈出来的啊。”

    最后那句话，让中村无法辩驳，但还是气鼓鼓的问：“你想谈什么？”

    肖玉蝶实情相告：“谈你和美津慧子怎样回去。怎么样？能谈谈么？”听她这样说，中村抬起了头，不相信地问：“你放我们回去？你有这个权力吗？”

    她只好跟他摊牌：“我是支队少校情报处长，我丈夫是支队司令洪仁斌。昨晚，我丈夫对我说，只要你说真话，就放你和美津慧子回去，你的那些部下如果也说真话，同样放回去。”

    说真话？中村心里说，我就是个说真话的人，这有何难？就说：“我从来不说假话，”

    她说：“好呀好呀，我就喜欢说真话的人。不过，”她口气一转，“你可能没说假话，但有些事，你也许不明白真相。”接着，她对中村说，请相信没使用毒气弹。中村问为什么大家会昏迷不醒，肖玉蝶解释说，湘西有瘴气，这谁都知道，她正在研究如何避免瘴气。

    肖玉蝶带中村去看她种在门前的花草，并解释一些花草的用途，看得中村似信非信的。接着，她指着一种植物说，这叫枯梓梨，现正开花。开花期间如与芒硝接触，就会生成一种没有气味的东西，人闻了就会昏迷。不过没有大毒，泼水就会醒来，即使不泼水，过一个多小时就会自然醒来。

    她接着郑重地说，三号山包有很多枯梓梨，现正开花，她猜想手榴弹爆炸时，芒硝和枯梓梨花粉混合形成的东西，让中村和他的部下昏迷了。

    这番话，说得中村有点相信，肖玉蝶见他不完全相信，就说他如果不信，等会可以去三号山包试试。可中村说，即使是真的，他也不服。肖玉蝶问他为什么，他说除非真刀实枪地比一场，如果他输了，他才服。

    肖玉蝶马上说，好呀，你我来比一比，因为她昨天见他和洪长勇比过，她有把握胜他。中村不相信地问：“你和我比？”在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中村说他从不和女人比武。她只好激他说他不敢，说得中村同意了。

    说到规则，中村很大方，说由肖玉蝶决定。肖玉蝶说，为了避免伤亡，用练功用的石灰短棒比，那短棒长一尺二寸，一头紧紧扎着一个石灰包。她又说，以二十分钟为限，到时看谁身上的石灰点多，谁就为输。

    这方法新奇有趣，也很公平，中村同意了。接着用木棒和绳子拉起来围成一个圈，直径有四丈左右，肖玉蝶说，比赛时，谁掉到圈外谁就算输，但站到圈内的树枝上不算输。中村看了看头上的树枝，离地三丈左右且细如刀把，就同意了。

    最后，肖玉蝶说裁判是美津慧子，中村当然无话可说。

    比赛开始，肖玉蝶虽穿着和服，但是鞋子是她自己的，使用轻功不受大的影响。她把轻功用到了极致，仿佛一只翩翩翻飞的蝴蝶，在他棒影中往来穿梭，飘忽不定，让他无从下手。那美津慧子快活极了，一会儿叫“玉姐姐加油”，一会儿叫“中村叔叔加油”，喊得比谁都响。

    大约持续了六分钟，肖玉蝶绕到中村身后，右脚突然一点，人就向上飞到了树枝上。中村不见她的身影，正感奇怪，听肖玉蝶在头顶叫了声“注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