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茂麟呵呵呵地笑起来:“其实呀,你们都误解了。我仔细观察过她,她骨骼清奇,身赋异禀,五百年难遇啊!她义父可能曾对她寄予过厚望,希望她光耀门庭,后来见男弟子相差太远,担心祸事,才那样说。”见洪仁斌一时不解,又接着解释说,自己是太极门掌门,非常理解天盗门掌门肖丰的心思。
最后,洪茂麟肯定地说:“是呀,她的命太硬。一般人和她婚配,确实会身败名裂;如果和你婚配,却能旺夫兴家。你放心,我不会看错。当然,这事由你做主,男人嘛,应该是事业第一嘛。”说得洪仁斌连连说“恭听教诲”。
洪母这时插话说:“她姐妹的名字是一金一玉,送的礼物也是一金一玉,莫非真是金玉良缘?”那梁上的肖金凤闻听此言,大吃一惊,在选择礼物时,她根本没想那么多,在她的宝藏中,只这两种最贵重,难道冥冥中真有天意?
到这时,肖金凤不敢再有停留,忙抽身溜回房中,等待洪仁斌。她根本没发现,肖玉蝶也在另一边的梁上,只是比她晚去了一会儿。而洪茂麟发现的,也只是肖金凤,也没发现肖玉蝶。
洪仁斌回到卧房,见房内红烛高照,“囍”字遍布,被褥崭新,完全是新房的布置。他还是理解了父母的一番苦心。
肖金凤虽恍惚在新房中,刚才听了洪父评价肖玉蝶的话,心中恍然大悟,心里说,原来是这样!当然,她理解父亲的良苦用心,可也有点惴惴不安,担心洪仁斌会但毕竟这里是洪家,她是过了门的新儿媳,慢慢的,也就放下了那一点点芥蒂,心中释然了。
是晚,因环境不同,肖金凤渐渐有了做新娘的感觉。两人如鱼得水,贪得无厌地尽情在爱河中反复颠簸c翻滚
爱河中的波翻浪滚平静下来后,肖金凤问洪仁斌,那玉镯是不是洪家主妇的信物,他只好实话实说。但他马上又解释说,陈文泰由洪长云陪同来这里,给陈雪莉提过亲,洪父洪母以为她就是陈雪莉,才产生误会,洪母才把主妇的信物送给她。肖金凤则说我不管那么多,一切都听父母之命,以信物为准。
麻烦果然来了,洪仁斌只好又劝她,说雪莉明媒正娶,举行过婚礼,且进门在前,年纪又大。何况在金滩时,她答应过以雪莉为大,现在如果反过来以她为大,道理上讲不过去。而且他反复说金滩的那个晚上,肖金凤答应为小。关寨的所有弟兄都知道,现在如果反过来,怎么说都不合理
经又哄又劝又压,她才答应,与雪莉不分高下c彼此,还是称陈雪莉为姐。
肖金凤又想到洪父评肖玉蝶的那番话,如果真如洪父所说,让肖玉蝶嫁给洪仁斌,那确是肖玉蝶的最好归宿。只是
她又担心洪仁斌娶肖玉蝶后,会像她父亲说的那样,真的会有祸事,那可是让人担惊害怕
这种矛盾的心理,她藏在心底,不敢说出来。说出来怕勾起洪仁斌的邪火。她还天真地以为,她偷听洪氏父子的谈话,洪氏父子和肖玉蝶不知道。
那个被义父称为“身生媚骨c红颜祸水”的肖玉蝶,心中却苦情难诉。义父对她评价的那句话,她一直深信不疑。就因为义父那句话,五年来她不敢越雷池半步,想爱不敢爱。今晚偷听到洪父的解释,她才恍然大悟,那个让自己爱煞敬煞的人,竟然和自己是绝配,是天生的一对!
肖玉蝶泪湿枕被,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她在反复呼唤:郎君呀,你为什么不听父命,让小妹明晚做你的新娘?你知道吗?小妹的心好苦啊!如能得偿心愿,做你的新娘,就是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为你做牛做马,小妹我也心甘情愿啊!
肖玉蝶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儿,为追求她的真爱,如果她主动缠上洪仁斌,他能否像柳下惠那样坐怀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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