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这七年的修炼没有白费。”越群笑着说。
“越群这七年一定有不少故事吧。”樊厚德笑着说。
“故事倒没什么,思念却是不少。”越群望了望春夏,春夏笑了笑。
林月梦忐忑不安地望了望秋冬,她知道女儿一直牵挂着越群。
秋冬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恨不得把桌子给掀了。
“越群,你一回来,春夏就不用相亲了。”樊厚德笑着说。
“爸!”春夏给爸爸使了个眼色。
越群笑了笑说:“我一回来就发现自己落伍了,怕春夏看不上我了。”
“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别拿我打趣了。”春夏娇嗔着说。
“哈哈,好,好,我们以后可以常聚了。”吴为山笑着说。
大家都笑了,可这笑声里却蕴含着千万思绪。有人是发自内心的笑,有人是脸上笑心里苦,还有人的笑是别有用心的,另有所图的。
窗外,半月已经挂上了树梢,她在千家万户的灯火中时而微笑,时而凝思,时而蹙眉,时而叹息。不论云卷云舒,不论星灿星寂,所有的故事都在月的眼眸里流转了一场又一场的轮回。
晚宴结束后,樊厚德独自走进了书房。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会走。时间总会在恰当的时刻证明给你看,是对的人,还是错的人。虽然每个人都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光,甚至犯过无法弥补的错误,但是这些对于自己的人生来说未尝不是一笔财富。樊厚德想起自己的过往,难免有些愧疚和感伤,如果不是吴为山退出董事会竞选,转行做医疗美容器械,他就不会成为医院的董事长,所以他唯有更加倾心倾力地经营医院才不辜负他们的兄弟之情;如果不是自己一心要娶林月梦,她还可以追求她的舞蹈梦,而不是沦为深居简出的家庭妇女,所以他唯有对她百依百顺才能让自己的内心释然。可是,人生多是不如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自己已经是往者不可追,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多些快乐,少些烦恼。
春夏望着窗外的半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个可以信赖,可以依赖,困难时可以帮助,伤心时可以抚慰,欢喜时可以分享,痛苦时可以分担的人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让她空空荡荡等待了七年的心重又变得充实而富足。
秋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想做的事,她想爱的人都是不被认可的?从小到大,爸爸总是站在春夏那一边,越群也总是站在春夏那一边,七年前她不甘心,七年后她依旧不甘心,这不甘心在今晚彻底蔓延,和黑夜一样吞噬着她的心,在无尽的泪水与干涩的双眼里,她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我的儿子真的长大了。”上车后,吴为山笑着说。
可越群只是望着窗外,月上柳梢头,人心何处归。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在真真假假、无无有有之间,越群有时也会迷失自我,辨不清方向。只是他终究还是照着父亲的话做了,不过他对春夏的心却是始终不变的。在他看来,春夏是他七年里的唯一念想,是他生命不可失去的一部分,他要用余下的人生去爱她,去守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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