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尚走过来,“你跑什么?”
丁妙妙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我我没跑。”
“还嘴硬,看看你这副样子。”丁尚皱着眉,递上自己的手帕,“把嘴巴擦擦干净。”
丁妙妙胡乱抹了一把,扭捏的穿好鞋子,“哥,你怎么来上海了?”
“还不是因为你,大半年不回家,还玩失踪,爸爸妈妈都很担心你。”要不是为了找妹妹,他也不会百忙中亲自来上海谈生意。
丁妙妙嘟囔着嘴巴,“是不是爸爸叫你来的?”
“爸爸不知道我来上海。”
“你骗我。”
丁尚叹了口气,“从小到大,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丁妙妙仔细一想确实没有,赌气地向哥哥告状说:“爸爸为了逼我回去,把我所有的卡都停掉了,他以为这样我就妥协了,我才不会认输呢。”
“爸只是在气头上。”
“我不管,你看我为了挣钱出去给人当导游,皮都晒退了一层。”
丁尚笑了,“谁叫你这么倔,手机换号,家也不回,爸爸怎么都找不到你。”
“我要是被他抓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妈妈从欧洲回来了,这几天爸爸出差不在家,跟我回去吧!”
“可是”
“妙妙,你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这样躲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哥哥保证不会让你受委屈。”
“哥”丁妙妙委屈地靠在哥哥的肩膀上,丁尚怜爱地揉揉妹妹的短发。
丁妙妙心事重重地登上去成都的飞机,扒着窗户看着越来越模糊的地面,她就那样招呼都没打一声从王正井的订婚宴上消失了,师父会怎么想,那天晚上她想打电话给陶谦,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师父的电话号码,总是想起那天和师父一起合作拉琴,那种感觉真好。
丁尚见妹妹心烦意乱的样子,问道:“妙妙,你认识王氏公子?”
丁妙妙心不在焉地搪塞说:“他是我的学长。”
“学长?”那天他明明看见那个女人对妹妹冷嘲热讽,那个王正井看妹妹的眼神很复杂,难道是他看错了。
“对,比我大两届。”
“那个蓝眼睛男人钢琴弹得不错。”
“那当然,我师父”
“师父?”
“啊,我困了,我睡一会儿吗,到了叫我。”丁妙妙有点慌乱,假装闭上眼睛打盹。
丁尚意味深长地看了妹妹一眼,仅仅是师父那么简单吗?他已经让刘助理留在上海调查了,不久他就能得到答案。妹妹消失的这段时间到底跟谁在一起,做了什么。
成都丁家
丁夫人伸出细长的手指揪着丁妙妙的耳朵一转,“你这死丫头长能耐了,剪头发,换号码,不回家,让你哥好找啊!”
丁妙妙捂着耳朵垫起脚尖,“妈,您轻点,轻点!”
“这会儿知道求饶了,我听你姨妈说你跟一孔雀头在混一起看见她就跑了,丁妙妙,你皮痒痒了,跟洋鬼子瞎混。”
“妈,误会误会,那不是洋鬼子,那是我师父。”丁妙妙疼得龇牙咧嘴,姨妈真有才,孔雀头!
丁尚看时候差不多了,走过来解救妹妹,“妈,妙妙刚回来,有话慢慢说。”
丁夫人总算松开的手指,优雅地坐下端起精致的白瓷杯,丁妙妙搓着火辣辣的耳朵抱怨道:“妈,您下手也得有个轻重吧,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丁夫人乐了,“你还真猜着了,我就生你哥一个,你是我在砖头缝里挖出来的。”
挖出来的?她又不是蚯蚓,不服气地撇撇嘴,“我觉得哥才不是你生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