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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应付完一个旧‘熟人’,顾非寒有些累,放下酒杯,他打算先找个休息室坐坐。一想起刚刚那个旧‘熟人’谄媚的话语,他就想笑。
之前豪城天下危在旦夕之时,一个个都跑的无影无踪。如今看到豪城天下竟然能和锐华合作,明显有了‘起死回生’的征兆,又都巴巴的贴过来。
尽管厌恶透了这种虚以委尾的场面,但他也明白。置身在商场之中,各式各样虚伪的面具才是真正的制胜法宝。
聪明的人,懂得如何掩藏自己的棱角,适时的出击。而不是像个傻瓜一样,暴露给全天下的人看。
昨晚没有休息好,他疲惫的抚额,朝休息室走,一道清丽的声音却令他脚步一顿,心脏骤然紧缩。
“请问这里是索尼亚酒店吗?”声音的主人很小心的问。
被问之人翻翻白眼:“拜托小姐,您要是不知道这里是索尼亚酒店,你是怎么来的呢?”
“我。”辛澜语塞,又问:“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一场酒会,就是艾。”
她还未问完,便已经被服务生打断:“对这里的确有一场酒会,而小姐你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酒会的现场。”
“我。”她还想再问下去,服务生却已经不耐烦了:“不好意思,经理叫我了,小姐请自便。”
说完,又将辛澜孤零零的扔在了原地。
他扬起嘴角,脸上闪过一丝欣然,是她,他确定。
顾非寒转身,刚想顺着声音望过去,一道身影却走到了自己面前,生生阻隔了他的视线,是段礼晖。
尽管心里的不悦已经泛滥成灾,但他还是勉强按捺住,和段礼晖微笑着寒暄了一阵。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越过他,望向他身后那道红色的倩影。
糟糕,她好像朝着宴会厅大门走了。背影看上去很落寞,她要去哪儿?
很混乱很混乱,以至于他根本就听不清段礼晖到底说了些什么?直到最后,段礼晖也发现了他的漫不经心。
“怎么了,顾先生,看起来魂不守舍的?”他问。
“抱歉。”顾非寒放下酒杯,匆忙的说:“段董事长,我有点急事要处理,容许我离开一下。”他说完,便再也按捺不住,大步朝着那道身影离开的方向追去。
辛澜走出酒店,郁闷的坐上了门口光亮的大理石台阶。
天色已经逐渐暗淡下来,蓝黄相间的幻彩霓虹,将整座城市映照的光彩照人。
她托着下巴,忽然有些懊恼起自己的自作主张来。萧墨渊现在应该回到家了,发现她不见了,他肯定急死了!
忽然她又撅起嘴,坏心眼的想,说不定他根本就不着急,正在背后偷偷嘲笑她呢!
坏蛋!她恨恨咒骂。
直到一双手,俯身摊放到她面前:“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她一愣,匆忙的站起身,当目光对上身后之人时,眼睛一亮:“巧克力!”
还未站定,她就‘哎哟’一声,身体不平衡的朝旁边倒。
顾非寒忙伸手扶住她,“怎么了?”
辛澜弯腰摸了摸后脚跟,郁闷的说:“这双鞋第一次穿,有些磨脚。”
闻言顾非寒望下去,在她细白的脚踝处,确实冒出了些红痕血丝,他目光一暗。不忍心看她痛,他想拦腰抱住她,可刚伸手却又顿住。现在的她和他,实在是不适宜做这样的动作。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他扶住她的腰,尽量不让她的重量压到脚上。
提起这个,辛澜就郁闷:“我本来是想参加杂志社的酒会的,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司机送到了这里。我的钱和手机都落在了计程车上,又联系不到同事朋友。”她真的很郁闷。
“酒会?”顾非寒扶着她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