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护欲,他见不得徐楠受委屈,更见不得徐楠哭!
陈天深吸了一口气说:“楠姐,刚才我在外面,听到你打电话了。”
徐楠吸了一口烟,抬眼看向陈天:“你都听到什么了?”
“没什么,只听到了个大概;”陈天不知道该怎么说。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起来,陈天站在那里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徐楠静静抽着烟,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很快就燃烧殆尽,徐楠才把烟头按灭在窗台上的烟灰缸里,抬头问陈天:“想知道吗?”
陈天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他一下觉得徐楠刚才电话里面说的事情,可能和夜色酒吧无关。
徐楠苦笑一下,转身在书柜上翻了起来。
陈天看着她的背影,一阵心疼,这个外表上看起来光鲜照人的女人,背地里所受的委屈,吃的苦,一般人根本理解不了,她那么瘦弱的肩膀上,却要背负那么大的压力。
徐楠翻了一会儿,从书柜最里面找出一个相册,扔给陈天,陈天接过,仔细看起来。
相册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了,看样子年头已经很远,而且质地并不怎么好,绝对不是徐楠最近才买的,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东西。
相册里面是一长已经略微有些泛黄的照片,照片上,徐楠和另外一个男人站在一座小桥上,桥下是潺潺流过的溪水,徐楠靠在男人肩膀上,脸上说不出的幸福。
但陈天也发现,这张照片拍摄时间应该是很久之前了,徐楠那时候应该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也远不如现在雍容华贵,感觉像是个打工妹,但脸上那股清纯却是依旧,搂住她肩膀的那个男人也是一身工作服,两个人朴素的穿着,让陈天一下意识到,这张照片可能是徐楠刚来山城时候拍的。
“照片上那人,叫李冰。”徐楠又点上了一支烟,缓缓说到:“当时我刚来山城打工两年,认识了他,他在隔壁厂子做会计,和我又是老乡,怎么样,挺好吧?”
陈天没说话,徐楠继续说:“那时候我手里有了点积蓄,想要和他一起在山城盘下个小铺子做做生意,我俩就又多了一层合伙人的身份,开了个早点铺子,每天三点钟就起床,包包子,做馄饨,持续了一年。”
陈天把相框放到一边,心里已经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问道:“后来他跑了?”
“跑?呵呵,”徐楠鼻头一下酸了:“如果他只是跑了,那还好,我还能原谅他!”
她说着,拿着香烟的手就已经有些因为发力太大而颤抖了,香烟几乎要被她捏弯:“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天早上,我三点钟起来做包子,他出去买东西,回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个女人!”
徐楠眼睛里都在往外冒着怒火说:“他打了我,他和那个女人一起打了我!把我赶出了我的铺子,把我几年来所有的心血,和对他的爱,都放在我的行李上一起扔出了大门!”
“你见过凌晨三点的山城吗?”徐楠抬头看向陈天的时候,眼睛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含满了泪水:“我见过,我见了两个月。”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把眼泪憋回去,但丝毫不起作用:“那两个月,我独自游荡在山城街头,每天晚上睡在桥洞里面,我被小偷抢劫过,被人骚扰过,甚至被流浪狗追的满街跑,但我忍下来了,我挺过去了,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复仇,我要让那个男人跪在我面前,我要让他知道,当初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徐楠越说越激动,几乎抽泣起来,陈天听了不是滋味儿,低声问:“刚才就是他在和你打电话?”
“不是,是叶默。”徐楠说:“李冰回来了,他现在不一样了,他厉害了,有钱了,变成大人物了,他通过叶默打听到我,想让我过去,想见见我。”
“你去吗?”陈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