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良的话,把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香芹的手上。
卢夫人等人更是迫切的凑上前,看着从香芹攥紧的右手里露出的红色穗子,纷纷皱着眉头,猜测到底是什么东西。
温浮欢则趁着旁人不注意,同秦玉良交换了一下眼神。
“瞧这坠饰的模样,香芹手里拿的应该是一个荷包。”温浮欢猜测道:“会不会是情急之下,从凶手身上拽下来的呢?”
众人一听,觉得温浮欢说得有理。
一旁暗自抽泣的刘嬷嬷闻言,急忙向袖子里摸去,却没有摸到自己常年戴在身上的荷包,不禁大惊失色,急忙回头看去。
只见秦玉良正在试图掰开香芹的手,奈何她的尸身在外放置了较长的时间,加上她临死前攥紧了手,并不能轻易掰开。
秦玉良只得放弃,向众人摇头道:“不行,她的尸体已经僵硬,若是强行取出她手里的东西,只怕会掰折她的手指,这对死者不敬!”
“这样吧!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先命人把香芹的尸体抬到废弃的仓房里放起来,等到明日请了仵作过来,再设法取出她手里的东西!”卢明帆提议道,说完打了一大大的哈欠。
被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觉得乏困了。
卢夫人赞同道:“帆儿说的没错,就算要调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大家也都忙活了一天,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其余众人纷纷附和。
殷老夫人对此没有什么意见。
只要温浮欢没事,她才不在乎死的是什么人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明日再来!”殷老夫人道。
“老夫人!”
卢夫人快步上前,拦住抬脚欲走的殷老夫人,客气道:“天色太晚了,你们这一群女眷回去也不太安全,不如就在我们府上住下,也省的明日再特意跑一趟了!”
殷老夫人倒是无妨,不过她瞧了瞧温浮欢,见她一脸倦容,便不忍心再让她坐马车回温家了。
于是,殷老夫人点头道:“如此,就叨扰卢夫人了!”
“不叨扰!不叨扰!”
卢夫人换来随侍的嬷嬷,吩咐道:“速去安排老夫人和温家女眷的厢房。”
“是,夫人!”
嬷嬷应声而去,卢夫人上前搀过殷老夫人,对她以及温家的其他人道:“老夫人还有温家的小姐们,请随我来!”
说罢,便亲自引着她们向厢房走去。
罗氏故意放慢脚步,扯着刘嬷嬷在最后走着。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
瞧着刘嬷嬷一脸悲戚,想到她和香芹的关系,罗氏也不好再责斥她什么,只悄声问道:“香芹手里攥得可是你的荷包?”
刘嬷嬷摇摇头,哽咽道:“奴婢也不晓得,奴婢不记得什么时候给我香芹荷包,可是奴婢的荷包也确确实实不见了!”
“你!”
罗氏在心里暗道:这个刘嬷嬷,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陪嫁丫鬟的份儿上,早就不留她在身边了!
“你今天晚上偷偷去仓房里瞧瞧,如果那荷包真是你的,就想办法取了,要是真等到明天仵作过来,你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罗氏道。
“是,奴婢知道了!”
时过子夜,卢府里除了巡守的护院以外,其他人基本已经都睡下了。
空气里静悄悄的,可以听到树上的蝉鸣和池塘里的蛙叫,还有假山深处的草丛里,蛐蛐振翅的声音。
南苑厢房,其中一间厢房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道人影拎着包袱,悄悄的出了厢房,向停放香芹尸体的仓房走去。
仓房的确废弃不用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