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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的。”她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好不容易,两人终于到达教职员休息室。
“对了,她们口中那个什么林学长是谁?”在方若凉弯身寻找班上的作业本时,童烈霖状似不经意的问。
“你问的是林颂扬吗?他是三年四班的班长,也是校刊的主席。你忘了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她的眼睛凝视着前方的簿架,努力的寻找班上的作业本。
“你知道他喜欢你?”他沉声的问。
“知道。”他对她比任何人都要热心,她又不像某个人那样,迟钝到什么都不知道。
思及此,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轻愁的模样,看在他眼中,却是相思的样子。
“那你……喜欢他吗?喜欢那个资优生?”她书读得那么好,是不是也喜欢跟她一样的男生?
他的心,隐隐抽搐,但他却不明白为什么?
“资优生?”她轻笑出声,“对啊!他是满逗人喜欢的。”尤其是他常常偷看她,结结巴巴的跟她讲话,然后还会打翻水杯,或是吃饭噎住,再以非常可笑的狼狈姿态收拾残局。
他沉默了。
“好了,是这一叠了,真重。”她没发现他的异样,迳自搬出那一叠像小山似的作业本,随手将一半放到他手上,“好了,兄弟,帮忙搬吧!”
“全部都给我吧!”他抢过她手中所余的作业本。
“奇怪,你平日死也不肯帮我,最多只会帮我拿三分之一的本子,怎么今天转xìng了?”微眯着眼,她问:“是不是又有什么要求?是不是要我帮你写功课,好让你去约会?”
“没有。”他淡淡的回应,仍是被心中那股隐隐的抽搐迷惑着,“而且我刚和小芬分手。”
“也对。”冷不防的,她想起那天跟他的对话,唇畔的笑也不再盛放。
别开脸,她的视线迎上一张出国留学的海报,“阿童,你有没有想过毕业后要做什么?上大学?还是其他?”想起前几日的决定,她考虑着是否要告诉他。
“有什么打算?要不就是上大学,混个四年,要不就出来打工。”他捧著作业本,边定边说,“为什么突然想知道?”
“没有,只是看不过你整天游手好闲,没事混而已。”她笑笑的说,决定要走的时候再告诉他。反正,他最多只会骂她不管兄弟情,说走就走。
呵……兄弟呵……
“小子,请你注意我在替你做苦力喔!小心我把它们丢给你,让你自己捧回去。”他倒竖双眉,怒瞪她,“我是念在你大病初愈才帮你搬的,不要给了三分颜色就想开起染坊来。”
“是是是,是小的不好,请童大阿哥大人有大量,不计小人过,继续帮小的搬那堆重死人的作业本,不然我明天又不用上学了。”弯腰鞠躬的佯装卑微,她掩去眼中的苦涩。
“算了,走吧!快回去教室纳凉,今年的死人夏天特别的热。”害人热汗淋漓,“为什么你总不会流汗?”整天都干干爽爽的,一滴汗也没有。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体质跟一般人不同吧!”反正不流汗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记得方妈妈说你是早产儿,能养大算是奇迹。”记得初见她的时候,她真的好小好小,小得像洋娃娃一样。
“这跟早产儿有什么关系?”她不耻下问。
窒了窒,他粗鲁的回答,“我说有关系就有关系!”
她笑开了唇,因为他的霸道,“是是是,童大阿哥说有关系就有关系。”
他哼了哼,打开门快步走进冰凉的教室中。
她在门前停下,让那扇门在她面前关上,阻隔了她眷恋的目光。
也分隔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