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广把一切都招了,而在他向严子毅做了一个消除催眠的指令之后,严子毅恢复了遗失的记忆,也重揭他人生中最黑暗、最丑陋的真相。
“对不起、对不起,拜托请放了我……拜托……”铃木广几乎是趴在地上哭着求饶。
严子毅却僵硬如石,一动也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唐韵璇。
“女儿,你好好陪陪冷冻库,这里留给你们,我会派人把铃木广这人渣带走,再跟黄峰回拉拉小镇接放学的亚历,至于,”齐润东同情的目光移向严子毅,“你那个不良父亲,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很乐意打通电话,就有人帮我将他丢进桶子里灌水泥再沉入东京湾。”
“不,我自己处理。”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异常喑哑,“谢谢爸。”
“三八啦,都自己人了。”齐润东拍拍他的肩膀。真可怜,怎会有那么夭寿的父亲!
这时候,松本健望向心疼的看着好友的唐韵璇,轻咳一声,想引起她的注意,毕竟他们一来齐润东就切入主题,也没有好好介绍他,他朝她伸出手,“你好,唐韵璇,我还没有机会好好自我介绍,我叫松本健,是……”
“这个时机不对,下回再说啦。”齐润东马上打断他的话,再使了使眼色,要他看清楚女儿的目光根本像黏在严子毅的脸上,那眼神有愧疚、有不忍。
也是,她干嘛隐藏那件丑陋事情?害他查得好辛苦……松本健放下手,罢了,他们婚礼时他再自我介绍好了。
片刻之后,豪宅恢复平静,唐韵璇端坐在沙发上,大理石长桌上添置了两杯热腾腾的香茶,严子毅与她面对面坐着,相互对视。
“你明明知道的,我告诉了你。”他不解的问。
六年多前的一个晚上,他的未婚妻跟他父亲在家里上床被他撞见,未婚妻羞惭的夺门而出,他的父亲却一脸无所谓的说:“不过就是个女人!”
那女人是他未来的媳fù,听完父亲的回答,他只觉得恶心肮脏,虽然他并不爱未婚妻,也无法接受这种乱lún的行为。
生长在一个冷血无情的家里,他不曾感受过亲情的温暖,就连婚姻都被拿来作为扩张集团版图的一种手段,他也无异议的接受了,但一个可以跟自己准媳fù上床的父亲、一个可以跟准公公上床的未婚妻,他严子毅的后半人生难道要和这样两个丑陋恶心的人度过?
无法接受,所以,他飞到台湾,切断跟所有人的联系,不用信用卡,即便提领个人存款里的钱,也刻意选择不在居住的台北提领,就是不希望让父亲或其他人找到他。
就连最好的朋友,因为不希望他被父亲等人施压,他也完全不与之联络,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寂寞人,沉潜、沉敛、沉郁的过日子,直到与他的天使相遇
“我初识你时,”唐韵璇终于开了口,“你常用一种讳莫如深的目光视人,虽然不到愤世嫉俗的地步,但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让我感到不忍,你把自己困在寂寞的牢笼里,好不容易,缘起,我们相爱,缘灭,你离开了,”
她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再次见到你,你没死,但忘了那么丑陋的事情,我以为这是老天爷善意的安排,而且,你还有了另一位未婚妻,我希望你能幸福……遗忘了就让它过去。”她难过的摇摇头,“但我真的没想到,你爸竟然找人刻意消除你在台湾的所有记忆。”
他也吸了口长气,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他明白的,她在乎的只有他的快乐,所以,不想他为过往的事再次受伤、再次变得不幸,可他的父亲却恶劣的干预他遇到韵璇后的人生,派人查到他的行踪,再亲自打电话给他“我派了辆车子在你住的大楼前的公园等你,司机将载你到机场再一起返回日本,有什么事面对面谈,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