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心被揪得很紧。
林清木的拳头握住了,身子向前倾了倾,发出了野兽般痛苦的低嚎:“去啊,去找他!”
沈晶莹咬着唇,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她深呼吸着,惊讶的看着他反常的疯狂。
他们在对视,不是猎人与猎物,而是像极了猎物与猎物。
气氛由紧张到窒息,再由窒息慢慢的变得松散,淡了,更淡了,仿佛万物都不复存在。
面对林清木的轻蔑c诋毁与鄙薄,沈晶莹在眨了好几下眼睛后,隐藏好了她受折磨的灵魂,恢复了镇定,露出了她的怜悯,轻声的说:“我想你是喝醉了。”
林清木收回了他的乖戾,因为他注意到许知行正朝这边走来,他摸了摸鼻子,为她考虑的问道:“你不去洗手间?”
沈晶莹也看到了许知行走过来,便站起身,耸耸肩表示她的确想去洗手间。是的,她需要喘一口气,也需要整理一下思绪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三个人的局面。于是,在许知行走到他们的桌前时,她微笑抚面的说:“你们先聊,我去下洗手间。”
在到了洗手间时,沈晶莹的双腿一软,浑身发冷,差点摔倒。
她不得不回想起刚才林清木的眼神与言语,那简直让人无法忍受。她忍了,因为她知道他的痛苦是她造成的,那是一种求之不得的狰狞,尽管是她的无心之过,但她愿意承受这种后果。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伤害不了她。
不管他的言语如此的刻薄c冷漠c野蛮,都只能让她有点压抑,却没有能力伤害到她。她认为这就是友谊的伟大,使人们能没有理由的原谅自己的朋友。
沈晶莹提醒自己不能在洗手间里待太久,她需要尽快的加入到他们的谈话中去。当她走出洗手间时,并没有立刻回到桌边,而是想先悄悄的观察一下他们,试着通过他们的神色去分析他们。
然而,她看到的却只有许知行,以及收拾干净的餐桌,和刚摆放好的两套新餐具。
林清木已经离开了。
回到桌旁后,沈晶莹笑道:“洗手间里的那块浮雕真漂亮,五颜六色的花,面积很大,这家餐厅的老板真奇怪,为什么把那么漂亮的东西放在洗手间里,而不是餐厅区?”
“可能是他想表达什么?”许知行就是这家法式餐厅的老板。
“表达什么?难道是说,一件东西的价值取决于它所摆放的位置?如果把那块精美的浮雕摆在餐区的正中央,所有的看客都会为它的工艺惊讶;而将它放在洗手间,只会让人惋惜。”
“可能是的。”许知行温柔的点点头。
他们谁也没有提林清木,当两杯法式咖啡端上来后,沈晶莹忍不住问:“你在等人?”
许知行的手机响了,他取出手机时,随手将一件礼物盒放在了沈晶莹的面前,示意她打开看。
沈晶莹打开了礼物盒,是一只玉镯子,手感冰凉润滑,特别的透亮,玻璃绿,如清澈的泉水,油脂光泽。想必所有看到它的人,都会如沈晶莹一样双眼放光。
她把它戴在了左手腕上,大小刚刚好。
沈晶莹心想:或许在不久的某一天,没有任何预兆的,许知行送给她的礼物会是一枚戒指,这枚戒指可以不是宝石的,不是玉的,不是钻石的,不是珍珠的,不是金的,它可以只是一个铁环,也可以是一根枯草编织的。那时,她肯定会喜极而涕,幸福万倍。
许知行挂了电话,说:“我的执行秘书过会就到。”
沈晶莹有点醋意的问:“你一直在等她?”
许知行隔桌摸了摸她的头,温和的说:“是,她要送份文件给我。”
沈晶莹笑着问:“她的工作能力很强?”
许知行搅拌着咖啡,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