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开始去找社区信息苑,去办上网卡,又去找图书馆,去借书。紧接着,去找学校,我要报读成人高中,先报了三门,语文c政治c物理。
生活进入了新的轨道,每天固定会上一个小时的网,浏览新闻;用三个小时看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用五个小时温习c复习三门功课;在路上总共的时间是一小时;工作的时间基本是在八个小时;睡觉时间为五个小时。时间安排的很满,但我却觉得很幸福。
慢慢的,我知道我这份工作叫酒吧女,也叫陪酒女,有人说它很卑贱。必须要喝酒,必须要对别人笑,必须要强打着精神跟别人聊天,但是,它能实现我的梦想,它能改变我的现状,它能让我去创造新的出路,它让我在堕落的边缘去认知人性。
半年后,我已经能说出一口流利的英语,虽然很多单词都不会拼写,但是能说出来。我也开始学着化妆,去买低胸性感的衣服。这是工作的需要,我只能如此。我对自己说:要么离开这里,要么就把面具戴好。我选择了努力去修饰我的面具。
工作就像是游戏,很暧昧的游戏,特别是在酒精与金钱的作用下,情一欲会放的很大,嬉笑的人群就变成了夜色的奴隶,来酒吧的男人,想从女孩子身上得到欢愉,而酒吧女呢,想从男人的口袋里掏钱,很现实的交换。
就这样,我走进了这个沉沦着的环境中,也发现了金钱的魅力。钱是好东西,它能让我去上学,能让我睡在舒适的床上,能让我有书看。可是,我有着很大的不安全感,我怕我会失去现在的生活,我怕我无法完成学业,我怕我还会流露在街头。
于是,我还是堕落了!我不知道当一个人很努力的想要拥有那么一点点安全感的时候,出卖身体,算不算是可耻?我只是想要过上好日子,不会再担惊受怕,不会拎着一点廉价的行李游荡在大街上举目无亲的!我只是不想再过那种贫穷的生活!
在酒吧里,我认识了许多外国的男人,他们是寂寞的,我是可以填充寂寞的,多么好的互补,彼此可以交换着。我对那些男人说我是某大学外语系的学生,晚上来做兼职的。欺骗,总能给人满足虚荣心的机会。
我第一次跟男人回宾馆,是在酒吧里工作的半年后。他是一个新加坡的男人,很迷人,特别是笑的时候。我陪他喝了很多酒,他说一看我就是个大学生,清秀而有气质。他住在离酒吧不远的酒店式公寓,30岁,据说是未婚,谁知道呢。在酒店的大床上,我紧张的像是初夜。早晨醒来,他拿出五百块塞在我的口袋里,说:打车去学校吧。
于是,我觉得我并不是在卖身,而当时也确实没有那种想法,只不过是顺从了自己的内心,觉得他是一个迷人的男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心甘情愿的跟他回宾馆,随他怎样,没想到他会给钱。
后来,想想那句‘打车去学校吧’,心里竟然会莫名的悸痛。
我会接受那些男人的暗示,在下班后跟他们回去,男人在完事后,会给我钱。理由大多是:打车的路费c买一些书c买一些衣服c多吃点好的
不可否认,我厌恶有些男人在完事后的猪样,但是有时候,当我回想起自己流落街头时,连猪也不如的样子时,我便沉默了。
有过男人说爱我,让我不要在酒吧里工作了,说是可以养我的。
也有过男人很痛心我熬夜喝酒,说其实挺想跟我一直在一起的,可是
还有过男人看到我与别的男人在嬉笑喝酒聊天时,生气的吃醋。
这些男人,都有着很不错的工作,均是跨国企业的高管,有许多是世界五百强企业里的,他们借出差之际,在酒吧里,装糊涂像傻瓜,口无遮挡的。想必,他们也懂得,不过就是寻欢而已。
而我呢?纯粹的活着,故作纯粹的与他们嬉笑,就好像是个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