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唐东都城内,闹市街头,竟然出现如此恶劣的凶杀案,你这河南府尹是怎么当的。朕如何放心把这全城的安危放于你手。”
严安之跪在朝堂之上,叩首不已。周围诸位大臣沉默不语,正在承受着李隆基的愤怒。
在早朝一开始,严安之就第一个出列,呈上自己的奏折和昨晚上张理c张琇两兄弟留下的状纸,把昨晚杨汪被刺的事情禀告了李隆基,李隆基果然雷霆大怒,气的把严安之的奏折摔在了严安之面前。
其实杨汪的御史职位并不重要,但是这次凶杀案的性质却是十分严重的,以一己私愤而当街杀人,并且是当朝的御史官员。这如何让大唐百姓觉得自己的身家是安全的,毕竟连朝中御史都能被人杀掉。
“还有金吾卫,你们不是负责洛阳巡逻吗?巡逻的结果呢。两名凶手昨晚跑出承福坊都没人发觉。大街之上,宵禁期间,又有谁发现了那两名凶手的踪迹。简直是一群饭桶。”
金吾将军吓了出列跪在地上:
“臣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哼,你倒是会推脱。朕限你三日之内把那凶手捉拿归案,否则朕扒了你这身皮。”李隆基怒道,在朝堂上背着双手,来回走动着。
这时候高力士上前一步说道:
“大家暂请息怒,身子要紧。”随后端上一杯茶放在李隆基前面的龙案上,小声劝道。
李隆基坐下,略微缓了口气,说道:
“张爱卿,你对这事怎么看。”
张九龄出列。其实在早朝开始之前,严安之已经跟站在朝堂外等上朝的张九龄c裴耀卿和李林甫说了这件事情,三人也认为事情很严重,又都问了些事后的处理措施,随后李林甫说道:
“待早朝时看圣上是怎么说吧。”
看着前面跪着的严安之,张九龄朗声说道:
“从严府丞刚才的凑对中可以看出,那凶手应是之前准备了很长时间,冲着杨御史而去的。河南府和金吾卫治安措施再充分,难免还是会有纰漏,那凶手这次不行还会有下次,还好凶手并没有滥杀无辜,已经是万幸了。
“当务之急是加紧巡查,及早捉拿凶手归案。从状纸上看两凶手是为父报仇,臣特请三司尽快查明原因,以便掌握线索追捕凶手。”
“那凶手什么来历,查明没有?”李隆基问道。
“凶手是开元十九年谋反的嶲州都督张审素之子张理和张琇。当年的案件是杨御史审查的。张理c张琇兄弟二人潜入洛阳应该就是为了刺杀杨御史。”
“当年的案件难道有什么疑问不成?”
“开元十九年十月,有人告发张审素赃污,此任监察御史的杨汪前去调查。后嶲州总管董元礼率七百兵丁围住杨汪,扬言要杀杨御史,后董元礼被镇压,杨御史上奏张审素参与谋反,随按唐律坐斩了张审素,张的两个儿子被流放岭南。”严安之说道。
“当时张审素谋反一案可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张审素参与谋反?”
“这没有,因为董元礼起兵杀害了告发张审素的人,并且威胁杨御史要求善奏张审素。所以张审素被定为幕后指使,参与谋反。”
“那张审素和董元礼之间可有什么过节之类的?”李隆基问道。
“臣不知。”
“哼。不管是因为什么,都要先把凶手抓到,以安民心。河南府和金吾卫加强搜查,千牛卫协助,务必不能让凶手出了洛阳城。”
严安之和金乌将军以及千牛将军答了。随后出朝堂部署去了。
“众位爱卿,对本案怎么看?”
朝堂之上众位大臣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无人应答。
李隆基看着下面垂直站立,一语不发的大臣们,心中微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