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哦,不再说话,认真吃饭。
苏研则问:“你怎么不问我,在哪吃的?”
我问:“你在哪吃的?”
苏研冷哼,“在寮步医院。”
这就奇怪了,我再问:“去寮步医院做什么?”
苏研回答:“陪卓力呀,怎么?卓力被人打这事你不知道?”
风暴总算要来临了,我就知道苏研黑着脸是因为卓力被打,当下摇头,推说:“我还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打的,被什么人打的?”
苏研瞪着我,依然是冷笑,“装的真像。”
我就不服了,连云吞都不再吃,“我怎么就是装了?我是真不知道。”
苏研不回答,而是掀开自己女士挎包,扔出一叠钱,“三千六,我的工资。”
赞新的红票子像鱼鳞一样在床上排开,闪耀着诱人色泽。
此时此刻,苏研表达的意思很明了,她的愤怒,来自于我对某件事的安排,此时再辩解毫无意义,我更想知道的是具体过程,我想知道,撒旦是怎么办到的。
“怎么回事?我已经跟她说了不用,难道命令传达有误?”我看着苏研,语气尽可能的委屈,以求得苏研谅解。
“是吗?你还下了命令,我还以为你会抵死不认呢。”苏研盯着我,眼眶中逐渐有雾气凝聚,“说吧,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周先生。”
一句周先生叫的我贼别扭,在我心目中只有一位周先生,那就是友华集团大老板周发,他才能被人毕恭毕敬地称呼一句周先生,像我,被人叫声周经理都是敬语,但大多时候我都被人称呼为小周,阿华,甚至是——屌毛。
我说:“别,我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下午打了很久你电话,都没人接。”
“我倒是想接,我接的到吗?”苏研抚着心口问,言语不自觉地激动,“你的好兄弟带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敢接你电话?”
我了个大草!瞬间我不淡定了,居然有人拿刀架在苏研脖子上,还是我的好兄弟,我几时有这么勇猛的兄弟?
赶紧抓了苏研的手,好声安慰,“你没事吧?被吓着了吗?天地良心,这事我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苏研不回答,背过身去,懒得看我,用手捂鼻子,眼泪簌簌地流,就是不说话。病房里先前出去散步的人回来,苏研连忙抹眼泪,对我生硬道:“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吃完饭去楼下溜达,才从苏研口里知道经过,说是她找卓力谈,上午去卓力一直在忙,等到中午才有空闲,想着反正到饭点,就请卓力吃个饭,大家毕竟同事一场,以前工作相处都蛮融洽,有些事好好说能说通的。
费了好大一番口舌,卓力终于点头,同意将苏研按照正常离职手续对待,让财务把苏研的工资进行补发,事情谈妥,两人准备离开,结果外面来了七八个光着膀子描龙画虎的家伙,头型要么是郭德纲式莫西干要么是孟非式光脑壳,脖子上都挂着金链子,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人,带头大哥是个中年大叔,手里盘着两颗核桃,上下打量卓力,张口就问:“你是不是卓力?”
卓力不敢回答,被人将胸口厂牌扯过去,确认完身份,被人卡着脖子拉到外面,押上一辆奔驰商务。苏研作为卓力的同伙,也被推搡着上了车,中途挣扎着不想上车,被人一耳光抽的眼冒金花,连手机都抢了去。
这伙人凶狠,饭店里有人阻拦,有人高声说:“大家不要惊慌,这两人是我们公司出纳和会计,两人联手把公司账务做空,找了好久才找到,现在抓去公安局。”
如此这番说,大家半信半疑,眼看着两人被押上车。
上车卓力就求饶,说好话,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各位英雄好汉。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