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就不由得将动作放柔再放柔。
“锦绣,你跟俺说,这到底是谁打的?”
“还能是谁?还不是那余寡妇拾掇着他们的爹给打的吗?要不是大牛回去正巧碰见了,又赶忙来找我们,真不知道俩娃今天还有没有命。”
肖福生一听,叹息着摇了摇头。“原本以为这李婉儿是个祸害,她走了,这秦大智能好好教教孩子,没想到转眼之间就把那余寡妇给领家去了。俺就晓得,就凭那个寡妇的黑心肠,定能将秦家翻了天去。”
想着,又低头对着俩趴着隐忍不发的娃道,“小风,你们别急,好好跟着你娘和婶婶学本事,将来有钱了,再好好去收拾收拾那毒蝎子般的女人。”
锦绣闻言,笑着摇头。
“不,你俩把那女人给忘了,她算那颗葱,凭啥咱要记着她。肖大夫你放心,今天之后,秦家就再也没有那寡妇的容身之处。老婆子瞧见了孙子被打,这回去怕是免不了一顿好果子给她吃,秦大智那个软趴趴的,定会将她推出来顶罪。”
一个贱人而已,无足轻重。
肖福生抬眸,望着一脸冷淡的锦绣,有些震惊。
回头想想,也是,那王氏没有别的好,就剩下一条,护孙子。单凭这一点,就够余寡妇受的。
肖福生给俩娃上好了药,吩咐大人们要好好照顾他们,又给留下来三四天的药材,嘱咐了锦绣和李氏按时给换。然后背上箱子会家了,临走前,锦绣给他拿了五十文钱,又跟他说了一下过些日子让妻子陈氏来帮忙的事。他欣然应下,冒雨又回了。
这雨刚停,锦绣便拎了木桶,到井边打水去了。
站在井口边上,锦绣使劲的伸长了脖子往下看,想要瞧瞧自己的那几块骨头到哪儿去了。可是看了半天,她也没看见骨头,莫说骨头,就是那筛子也没了。哎,她的肉啊,浪费了。
死了心。
拎着水桶的手一松,水桶就落进了水里,她再用手慢慢的将水桶给摇了上来,取下了水,进屋开始做饭了。
多了两个人,米也要多煮上小半碗才行。
“那谁,往后我和春兰是叫你嫂子还是啥,你自己给我们一句话。这天天的喂喂喂的叫,可别扭了。”这么久以来,他们都不待见她,所以也没叫她一声大嫂。现在关系算是和好了,但是秦大智那个没脑子的做哪些事,怕是李氏不会再想听一句大嫂了。
锦绣想着,叫啥就让她自己拿主意好了。
李氏一听,赶忙就说。
“不要叫俺嫂子了,俺再不是那没良心的娘子。你们c你们不嫌弃的话,就叫俺名字好了,婉儿,李婉儿都行。”
锦绣点了点头,蹙眉思索了一下。叫名字,未免太过生分,可是叫婉儿,再瞧瞧李氏的身材,真的是名不符实。
“不如叫李姐好了,现在呢,我也就不再计较咱们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你呢也可以安心在这里住下。只不过呢,想要空手吃白饭是不行的,得帮我做事,我也会给你拿些银钱。”
李婉儿听了,自是满意的。
她现在没那本事给俩娃造个房子出来,锦绣的慷慨接纳,无疑是给了他们最大的帮助。
“好,好,锦绣,俺谢谢你,俺替俺俩娃也谢谢你这个做婶婶的。”李氏点头哈腰,就差没跪下去磕头了。锦绣瞧了急忙让她起身,并让她和秦春兰二人负责做饭,她自己步子轻快的走出了灶房。
锦绣回了自己的房间,拾掇起家里秦大勇抽空给做的放粮食的柜子来。
柜子表面是一片自然的木板浅黄色。
就好比一个巨大的箱子,长约半长,宽约三尺,高差不多也就是三尺半那个样子。上面有一个盖子,揭开来,那里面就装着慢慢的一柜子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