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全做了,可是还是难免有时候因为做木匠的活计,需要娘子亲自下地去劳作。一来二去,这脸蛋哪能如往先那般白皙嫩滑。
再看看锦绣那丫头,原先在秦家的时候,也跟娘子一般,变得粗糙黝黑了的。可是这离开秦家一年多,那丫头的脸蛋却又回到了嫁给大勇时的模样,也不晓得是咋弄的。
他呀,答应娘子去锦绣那儿做事,就是想让娘子去跟锦绣学习学习咋把自己的美丽留住。将来去老丈人家的时候,他也不会挨了岳母的白眼。
可是于氏从来不在乎这些。
从他手里一下子抽出了自己的手,低眉顺眼的垂着头,声音娇媚。“说啥哩,俺本来就比原先大了几岁,瞧,咱娃都那大了,俺咋能跟原先一样哩嘛。莫不是你瞧着俺老了,不喜欢了?”
“俺哪有不喜欢?只是咱娘说的俺要是把你给养不好了,会骂俺的。娘子,锦绣说她马上就要开始养蚕了,往后怕是她们几个人忙不开,想请你空暇了去帮帮忙,给算工钱的,你去么?”
“算钱?那咋好意思?平时她有啥好事都想着俺们了,这会子要帮帮忙,哪还能收钱呢。”就算他们家不宽裕,但也不能要人家的钱呢。
牛大牛难为的笑了。
“娘子啊,锦绣的意思是往后你有空下来耍就去,算是给她打工了。不请你,她也要请别人,但是她想用几个自己信得过的人,你说你去是不去呢。”于氏一听,眸色一亮,锦绣的意思是她今后不用帮丈夫干农活也能给丈夫分担些责任了?
这好!
点了点头,朝着牛大牛道,“相公,你有空了去回锦绣句话,就说这活俺接了。”说完,夫妻俩相视着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相公,哈哈哈!”秦家老宅的另一头,传来丁晴的笑声,如清澈的泉水一般。
“别笑了,小心待会子隔壁的老婆子又要乱骂人了。”秦飞捂着丁晴的嘴,身子骑在丁晴身上,俩口子大白天的便恩爱了起来。
丁晴一手拍掉秦飞的手,瞪了他一眼,坐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整理好了衣衫。
“俺就笑咋地啦?往先他们笑咱不能生养的那会子,想过咱吗?俺就笑了,笑那个死老婆子该得的,好好的儿子媳妇不要,偏生撵了出去。就是那李婉儿,虽然嘴巴子贱了点,但起码比现在这个心思歹毒的寡妇强!”丁晴对李氏没有好感,对王氏和余寡妇更是没有。这是为啥哩?
原来是有原因的,王氏与他家那是素来恩怨多多,仇大恨深自然而然的。但是余寡妇不同,丁晴不能生养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但因为秦飞一直不愿意去瞧大夫,所以众人都以为真是丁晴有毛病。
早几年的时候,余寡妇曾经找过机会勾搭秦飞,说是她能给秦飞生儿子。
秦飞晓得丁晴没问题,那问题自然出在自己。若是跟余寡妇裹上了还是没孩子,那不就等于告诉别人自己没孩子是自己的问题了。再加上他与丁晴向来感情亲厚,当时就直接给了余寡妇一顿骂,撵了走。
丁晴后来也不晓得咋晓得了,拉着秦飞闹了几次,心里更是把余寡妇恨到了心坎里去了。丈夫死了,要么好好守着,要么就好好再找一个嫁了,偏生要这勾搭那勾搭,当个人尽可夫的,最是让他们瞧不起了。
“好了好了,娘子,快点睡下来。”
丁晴瞪了他一眼,不但没在睡下去,反倒起了身,套了鞋子出门了。
却说锦绣三人带着俩娃,刚刚走到了半路,天空便开始下起了雨来。开始是雾蒙蒙的细雨纷纷,后来又慢慢变得大了。
俩娃身上伤痕处处,雨水滴下,直浇的二人浑身泛疼。李氏抱着玉林,秦春兰背着秦小风,锦绣一人走在中间。
她瞧见了两个孩子咬着唇,忍着痛的模样,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