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打的情景了吗?嫂嫂,赶她走好不好?我不想看见她,更不想跟她睡一张床!”
一张床?
咦?锦绣回眸,瞅着李氏,冷冷开口。
“你咋上床了?我不是让你在灶门口烤火,眯一会儿吗?”
“俺,俺实在是太困了。烤的暖和了,俺c俺就看春兰反正是一个人睡,就摸进被窝,躺了一会儿。”李婉儿低着头,昨晚洗好了未扎的青丝如瀑布般悬在面前,遮住了她的脸。谁也瞧不见,她的眼眶里,此时此刻,正噙着满满一眼眶的泪水。
她不怪,不怪春兰的恨。
现在的她,终于体会到了嫁给一个不如意的男人,是何种的滋味。她只恨,只恨自己以前太过势利眼,只恨那秦大智太过没良心。
锦绣见她低着头,声音有些鼻音,晓得她定是有了哭意。
放下一双儿女到秦春兰的床上戏耍,“雪儿,看着妹妹。”然后走到了秦春兰的身边,拉上她,朝着门外走去。
“姑父,你先去灶门口生点火烤烤腿,坐一会儿,我自有打算。”
拉着秦春兰来到院子外的路边,姑嫂俩不言不语的静静站在雪地里,径自体会着寒风的凛冽和冰雪的冰凉。
站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候,秦春兰再也站不住脚的开始在地上打着转。“嫂嫂,你想跟我说啥你就说啊,站在这儿死冷死冷的。”
“冷吧?昨天晚上她就在院子里跪了接近一两个时辰,求我给她一条活路。”
“那是她自作自受,嫂嫂你何必心软?她当初要卖了我的时候,我哭着求着,嗓子都喊破了,也没见她皱一下眉头。她自己作孽在前,如今,不过是遭了报应罢了。”秦春兰说啥,都不肯原谅,不,是接受李婉儿住进鬼屋。
锦绣听了她的话,摇了摇头。
“春兰,得饶人处且饶人。她是曾经伤害过我们,但罪不至死,况且她若真死在咱家门口,咱能住得安心吗?当然,我也不是善人,我留她住下,并非就是原谅了她。”锦绣将自己的计划一一告诉了秦春兰,听的秦春兰眼睛直发光。嫂子这招,未免太狠了。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嗯,是这句话没错。
姑嫂俩说完了话,有说有笑的就回了家。那模样,瞧得孙广才是一愣一愣的。咋这闺女出门前还一副恨不得宰了李婉儿,回来后,瞧见李婉儿还能笑得出来了哩?
进了房间,锦绣便拉着秦春兰和李婉儿一人做了一张板凳,围着桌子。
“雪儿,把你的笔墨纸张给娘取两张来,还有,你爹原来那盒朱砂也拿来。”话音未落,一袭白衣翩然而至,特别自觉的拉开了方桌边上最后一张条凳,姿势潇洒的坐了下来。
“锦绣,这就是你昨晚说的‘我娘’?”白无烟一边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正要倒茶。却被锦绣一把压住了茶壶,“隔夜茶,不能喝。”
白无烟手顿了顿,眸色异常的亮。
“我说锦绣妹子,哥哥我一个月给你一两银子,茶叶自带,劳烦你每天早起泡一泡,你都能给我断了。你说,这钱你是不是不想挣了?”他自幼有个古怪的习惯,三岁之后,每日早起,定要喝一杯花茶,一日不喝,定会难受不已。
锦绣白眼一翻,不见动作。
“那啥,昨天为止,一个月期限又满了。”手一伸,挑挑眉,“想喝茶,喏,给工钱吧。”
噗哧!
众人齐喷,唯有白无烟差点晕死过去。前一天到期,今儿个就不给泡了,怕他不给钱还是咋的?
精致的手,伸进腰间掏出来一锭碎银子,扔进了锦绣的手里。锦绣笑着接过,收好,却依旧不见动静。
白无烟眸色一闪,“咋还不去?哥哥我可是才给的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