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的丈夫没死之前,余家的家境还算可以。就是余家二老和那男人都命不好,死得早。这屋子算不上特别大,但也是两间宽敞的屋子,屋子里的家具早就被余寡妇卖了换钱花。
李婉儿站在余家的房子外面,冷冷的瞅着这间破屋子。这会子,她的心倒真是平静了。
也不晓得他是不是真的要回了那个东西,就能跟这寡妇断了。
可她在外面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秦大智出来。她好奇他会如何跟那个女人要回东西,便悄悄的跨过了篱笆,朝着屋子靠了过去。
刚一靠近,就听见了一段足以让她爆脑血管的话来。
“哎呀,你送给人家的东西,你还能来要回去的呀。”声音妖媚,字字句句透着狐媚子气息,李氏不用猜都记得,那正是余寡妇那贱货的声音。还真是不要脸,大白天的说个话,也这么妖里妖气的。
“那个这不是俺娘子她在找哩嘛!你就行行好,让俺先拿回去糊弄了她,到时候俺再偷了回来给你就行了呗。”这个,更是熟悉,不过却是他从没听过的那种语气。温柔,带着几分讨好的味道。
“娘子?她是你娘子?秦大智,你不说俺才是你的娘子,你的心肝哩吗?你不是说李婉儿就是个母老虎,只会骂你哩吗?这会子她倒是你的娘子了?俺不干,你送了俺的东西,休想拿回去。”母老虎?秦大智,你真是好样的呀!李婉儿站在门外,双手握拳,指节泛白,一张红唇,被牙齿咬得也是苍白一片。
“是是是,你才是俺娘子,俺的小心肝。那小心肝,你就可怜可怜相公俺,把你耳朵的上的坠子给了俺吧。”里面的每一句话,都跟气枪似的,撩拨的李婉儿的脸色越来越肿胀,指甲越来越深入自己的手心里。
“呵呵呵呵,这还差不多。诶,你来都来了,就拿个东西就回去了吗?反正你跟她说了你不认识俺,肯定不会是本村的人,你回去早了她也生疑。要不然,咱先去屋子里睡一觉的?”
秦大智一听,屋子里静了一会儿。李婉儿还以为他会反对,没想到接下来,她就听着门板后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好似俩人的衣裳摩擦的声音。
“嗯,你好坏,急啥哩吗?抱c抱俺去屋里,去屋里嘛!”
“好。”秦大智闷闷的回了一句,李婉儿在门外,背,死死的贴住了门板,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门那边。
就瞧见秦大智双手搂着余寡妇,朝着堂屋一侧的一个门口,走了进去。一边走,脑袋一边在余寡妇的胸口和脖子上亲吻着。那个女人,笑的花枝招展,特别享受。
贱人!贱人!两个贱人!
等他们进了房间,很快就想起了李婉儿熟悉的声音。她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身子顺着门板慢慢滑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泪水,决了堤似的往下流。不是一滴一滴的下落,而是一串一串的顺着脸颊淌。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受这些侮辱?她又没啥错,凭啥要忍了这些罪?是屋里那两个贱人的错,她要捉奸,她要让所有人都晓得是那两个贱人对不起她!
一个狠毒的念头,忽然划过了她的脑海。
对对对,她要狠!就像苏锦绣那样,下狠手的打,谁也不敢惹自己!
李婉儿想着要惩罚屋内偷情的俩人,目光一下一下的坚定了起来,泪珠也慢慢的停了下来。最终,余下一滴泪,悬在眼角。
身子,利落的从地上重新爬了起来,脚步轻轻的,在余寡妇家外面找寻了起来。
她要找锦绣用的那种竹条,打不死人,惹不出官非来。却能把那两个贱人打的要死要活。
可是她找遍了余寡妇家周围,都没瞧见一根那样的竹条。无可奈何,她只得先撤出了院子,悄然到了那边竹林里,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