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不了苏锦绣,那就欺负欺负她的宝贝相公,嘿嘿。
比起狡猾的苏锦绣,老实憨厚的秦大勇更好欺负一些,李氏也就不害怕的,直接站到了秦大勇背后,对着秦大勇的屁股狠狠就是一飞脚。
秦大勇担着个担子本来就不稳,加上还要腾出一只手拿掉挡在远门背后的木棍,一时不查,竟直直的朝着院门倒了下去。
院门已被拨开了抵住的棍子,一扑就开了。秦大勇的身板,就华丽丽的倒在了自个儿家门口,还响起了一声闷闷的声音。
“嘭——”
声音厚重而清晰,引得锦绣转了身子出了屋子,就看见自个儿相公像只癞蛤蟆似的趴在地上,双手不停的挥舞,却找不到个可以攀附的点。
李氏则在院门外面笑得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
眸子里厉色一闪而过,锦绣没有立马跑到秦大勇跟前,而是侧过头,迅速的扫了四周一眼。见着院子里挨着菜园地的边上,躺着几根秦大勇在山里拖回来的楠竹,准备空闲了划开来编织一些日常用具。
眸色一亮,正好!
朴素的裙摆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她身姿轻盈的转到了竹子旁边,挑中了楠竹身上的一根枝杈,折了下来。
再抬头,她的唇角勾起了几丝明媚的笑意。
竹条,前世她避之不及的玩意儿。她依稀记得小时候,自己可淘气了,跟村里的男孩子比起来,顽皮更甚。她老妈更是有对付她的法宝,正是这竹条。
细软的纸条,随处可见,轻巧方便,每回她犯错,老妈都会不晓得从哪儿超出一根竹条来,对着她的屁股手臂就是一阵抽。打不死,打不残,但是打的钻心刻骨的疼啊。那种滋味,想想就了。
不如,就请李氏尝尝这竹条的滋味吧。否则,她永远学不乖,永远觉得她苏锦绣软弱好欺负!(咳咳,其实无良的小舞想说,这竹条子的滋味,小舞从小吃到大)
锦绣到了跟前的时候,秦大勇已经自个儿爬了起来,见是李氏踢了自己,有些气愤。
“嫂子,你做踢俺?”
“哎哟,秦大勇,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踢你了?俺看呀,是你自个儿笨,走个路都走不好才摔了吧。”双手环胸,李氏对于自己的出手非常满意,秦大勇可算是摔了个狗吃屎,瞧瞧那一身脏兮兮的,怕是非换不可了。
可她记得,他是没有多余的衣服的吧。
这俩口子可真是碍眼的紧,虽说分了家,但她就是看不惯苏锦绣那副自命清高的样子。大小姐又如何?嫁到了秦家,她就跟她是一样的,就该下地干活,不分白天黑夜。
哼,这个秦大勇,一直以来就晓得护着她这个媳妇儿,而她家的那个该死的,就晓得拉着她一起干活,丝毫不晓得像秦大勇这样,护着媳妇儿。
原本出生就已经低人一截,她已经很不爽了。
到了一个家里,嫁的是兄弟俩,凭啥子她苏锦绣就可以安安心心躲在家里绣绣花,缝缝补补,而她就要上地里干那些粗重活计?
李氏的狡辩,秦大勇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这个嫂子还真是能扯事儿。
“今天就算俺自个儿摔了,你赶紧回吧,俺们家不欢迎你。”秦大勇想着了啥,急忙的上前一步,用力一推,将李氏推到了院门外,双手扣住院门,正要合上。
李氏忽然就把膝盖一顶,挡住了他关门的举动。
“关啥子关?你既然叫俺嫂嫂,就不请俺去你家坐坐吗?再说了,这鬼屋,好像也不是你家的哩?”
秦大勇正要反驳,就被身后的锦绣狠狠一拉,拽到了锦绣的左边。锦绣的右手,微微的藏在身后,手上,赫然拎着一根已被她清除了细枝末节的光竹条。在阳光下,反射出几抹微亮而寒冷的银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