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搂着她睡了一夜。
为什么?
她又羞又慌,又是茫然不解,许久,方大着胆子细声细气地扬嗓。“大人,您……不想要吗?”
他没有说话。
“如果您想要,我可以的。”她小声地咕哝。
回答她的是一声重重的低喘,大手使上了劲,将她整个人圈得更紧,温热的唇在她脖颈和锁骨眷恋流连,一下下地啄吻。
片刻,他拉下她的手,引导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自己那物。
“帮帮我……”他用舌尖舔她玲珑的耳珠,沙哑的嗓音里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之意。
还是只要她的手吗?
她不懂……他明明可以……
朱妍玉转过身来,正面迎视他,抬起脸来,轻轻吻了吻他英挺的下鄂,凝睇他的眸光缠绵似水。“都督,我可以的。”
长夜漫漫,满室生春。
***
朱妍玉和傅云生在田庄里盘桓了数日,两人天天只是无所事事,有时在暖房里种种菜、到后山摘摘水果;有时纵马奔驰,恣意游览周遭茫茫的田野风光。
朱妍玉致力于改善都督大人的吃食生话,每日三餐变换各种花样,或写了方子请厨娘准备,有时也自己亲自上灶,将傅云生喂养得脸色红润,腰带足足宽了将近半指。
好像在养猪呢!
帮他系腰带时,她忍不住偷偷地笑。
等过年时就杀来吃吧!
她想得乐陶陶的,可一转念,思及既然快过年了,他这个都督想必得在都督府里主持礼仪祭祀等大小事宜,如此岁月静好的日子怕是也不多了,以她这等尴尬的身分,回府后还不晓得会招来多少流言蜚语呢,唉!
“怎么啦?”听闻她细细的叹息,傅云生剑眉一挑,低头望她。
她一凛,连忙定了定神,在他腰上系了个荷包和小印,添了几分翩翩公子的气质。
她扬起脸,对他盈盈一笑。“大人偶尔这样装扮一下,也挺好看的呢。”
他没说话,深湛的眸光扫向她替他系在腰间的装饰品。小印是他闲来无事自己刻的,荷包是去年春柳替他做的,做得极是精致,他却不爱戴,还是她方才从箱子里特地翻出来的。
他蓦地想起小时候,姊姊也会亲手做荷包给他,还笑着戏谑他,等他长大以后有了自己的娘子,就不必劳动姊姊了……“不如你给我做一个吧。”他突如其来地道。
朱妍玉一愣,不解地眨眨眼。“做什么?”
他指了指腰间的荷包。
“这个?”她微怔。有着现代灵魂的她肯定是不会做这种东西的,幸而她还有着身体原主的记忆,女红的手艺应该还拿得出来,只是……
“我做的,怕是没您脖上这个好看。”她小小声地道,一脸赧然,微敛着眸,羽睫轻颤,像是一只害羞的小鸟拍着翅膀似的。
他看着,无声地微笑,语气却故作严厉。“叫你做就做,用心点!”
这么凶干么啊?
她抿了抿小嘴。“知道了。”想想还是不甘心,扬起亮晶晶的眸,鬼灵精地补上一句。“是都督大人让我做的,到时您可不许不戴喔!”
“嗯。”
“说好了喔,再丑也得戴着。”
“知道了,本都督说话算话。”他状若不耐。
“那我就做吧!”她笑嘻嘻地,已经在心头琢磨到时这荷包上就给他绣上一头圆滚滚的小胖猪,看他怎么戴?呵呵。
“在想什么?”他看出她表情诡异。
“啊,没、没什么”她急急摇头。“我只是在想,不晓得大人打算何时回府呢?也快过年了。”说着,她神色不由得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