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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生死事小,失节事大,在知道自己沦为官奴的那一刻,就该以死明志,免得白玉有瑕。

    可姊姊没有寻死,还坚强地带他逃了出来……

    “宇哥儿……会瞧不起姊姊吗?”彷佛看出他的思绪,朱妍玉低声问道。

    朱相宇一凛,用力揺头。“若是没有姊姊护着,弟弟早就死了!姊姊对我恩重如山……”

    他抱着姊姊哭泣。“我会好好念书的,将来一定有出息!到时换我来护着姊姊,姊姊等我,千万要等我……”

    朱妍玉一下下地拍抚着弟弟,百感交集,又是感动,又有些淡淡的哀伤。

    姊弟俩敞开心房说里话,哭哭笑笑,谁也没注意到门外一道高大轩昂的黑影悄悄地驻足,看了好片刻,才又转身默默离开。

    傅云生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回廊上。

    雪下了一夜,直到清晨才停,下人们虽是勤奋地铲雪,扫出了一条通路,可屋檐瓦墙和树梢石峰仍是处处留着残雪,银白剔透。

    傅云生走走停停,似是心事重重,不时会停下来盯着残雪发呆。下人们以为他难得有闲情逸致赏雪,也不敢打扰,静静地做自己的事。

    那一幅姊弟温馨的画面总在脑海里幽幽地浮现,和久远以前的记忆重叠,刻骨铭心,教他胸口不由得微微揪紧——有点透不过气来。

    他决定不再想了,趁着雪霁天晴,不如出门痛快地跑一跑马,或者心情就会舒杨多了。

    他提脚往马厩的方向走,却在途中遇上了不速之客。

    宋殊华一身锦袍,玉树临风,见到他时眼神一亮,翩翩走来。“傅都督,请借一步说话。”

    傅云生闻言皱了皱眉。“宋公子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宋殊华看看左右,确定附近的下人们都离得远,才沉着地开口。“傅都督昨晚想必也见到了,府上的那位丫鬟乃是在下的故友。”

    “是吗?”傅云生眉眼不动。

    对他漠然的反应,宋殊华有些意外,思索片刻,咬着牙坦承。“事实上,我与她曾订过亲。”

    “那又如何?”

    宋殊华一愣。

    “你、与她订过亲,又如何?”

    “她家里获了罪,在下并不知晓她是如何进了这都督府里,只是她从小养在深闺,在下实不忍她为仆为婢,执仆婢之役,还请都督大人网开一面,在下愿意买下她的身契。”

    “你的意思是,你想带她走?”傅云生声调冷冽如冰。

    宋殊华一时并未听出来,只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一阵心喜。“恳请傅都督成全。”

    “若是我不让呢?”

    “嗄?”

    傅云生冷笑。“本都督的女人,旁人休想染指!”

    “什么?!”宋殊华骇然震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是说……”

    “你没听错,朱妍玉如今是我的人了。”傅云生语气淡淡。

    宋殊华又惊又怒,胸臆顿时激涌翻腾,俊脸整个胀红。“傅云生!你……”

    “宋公子既是巡察御史,身上肩负皇差,那就把自己的差事办好,至于本都督后院的姬妾婢女,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傅云生一派高冷,神情淡漠,撂下话后转身就走,迎面却看见一道娉婷倩影就立在不远处。

    他眉宇一拧。“你何时来的?”

    “我……”在他不悦的目光威压之下,朱妍玉莫名地有些慌。“只是想去马厩看看流星和吹雪……”

    她眸光流转,下意识地想望向宋殊华,傅云生察觉了,心口一堵,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将那绵软的柔荑紧紧地锁进自己掌心里。

    当着外人的面,他丝毫不顾忌,亲密地与她携手,相偕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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