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礼亲王看中了这把吞血刀。
布臻信听得心里一凉,却不敢出言违抗,只有默默地趴在地上。如果礼亲王真的看上了这把吞血刀,布臻信也只有双手奉上。
幸好,那道长摇头一笑,道:“此刀大凶之物,王爷是万金之躯,自然不能佩戴。否则,必将有伤王爷雍容祥和之气,还望王爷打消这个念头。”
“哈哈哈,本王只是随便说说,家中宝刀宝剑无数,我要这凶刀做什么?”礼亲王一笑,掩饰了自己的夺刀之意。
“王爷说的是。”道长颔首一笑,又冲着礼亲王耳语了几句。
不知道道长说了什么,但见礼亲王微微点头,看着布臻信,眼神中有深意。
“打扫打扫,都散了吧。今天的事,不许向外人透露半个字,否则一律斩首!”礼亲王最后一挥手,转身而去。
那道长又看了看布臻信,随着王爷去了。
布臻信这才敢爬起来,满头血痕,都不敢去擦。
来保哼了一声,道:“布臻信,今天算你命大,回去歇着吧。”
“遮,奴才多谢大人庇护!”布臻信急忙拜谢,缓缓退出地宫。当然,他带上了自己的吞血刀。
回到布府,布臻信回想起今天的行动,兀自心有余悸,浑身冷汗。
洗了一把热水澡,喝了一碗参汤,布臻信的精神,才恢复了一点点。
家人来报,那个佘公子又来了,门外求见。
“有请。”布臻信想了想,说道。
佘公子在家人的带领下,来到客厅,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布臻信急忙将前日的四块金条拿出,开口道:“有负重托,这几块金子,我无福消受,今天原物奉还,佘公子请收回吧。”
事没办成,这钱我退给你,布臻信以为,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算的是义气之辈。
“布臻信,我今番前来,岂是为了这区区一点黄金?”佘公子看也不看那些金条,道:“你言而无信,居中下刀,粉碎了我友的魂魄,这个帐,总要一天要找你算清楚!”
布臻信一呆,随后沉下脸来,喝道:“大胆,我奉朝廷命令行事,岂可因为你的托付而左右?佘公子,识相的就速速退出,休得胡闹,否则,王法不容情,我的宝刀也不客气!”
如果布臻信将佘公子的言行上报衙门,佘公子肯定是要被缉拿的。不过,布臻信自己恐怕也难逃干系。所以布臻信这句话,也就是吓唬佘公子的。
“哼,休要吓我。”佘公子哼了一声,转身而出。
看着佘公子的背影出了客厅,布臻信心中忽然一惊。佘,蛇,这个佘公子,不会也是蛇妖变化的吧?
想到这里,布臻信急忙拔刀,快步追了过去。
可是追出门外,却已经不见了佘公子的影子。
“唉,只怕这场祸事,难以了断了!”布臻信叹了一口气,回到屋里,吩咐家人小心戒备。
当晚,布臻信睡到半夜,忽然听到后院里狂风大作,夹杂着家人的惨叫。
“来了吗?”布臻信大吃一惊,急忙从床上跳起,挺刀冲向后院。
原本就担心有事,所以布臻信是和衣而卧的,吞血刀就放在手边。
一脚跨进后院,只见飞沙走石,根本无法睁眼。
“妖人,休得猖狂,吃我一刀!”布臻信一手掩面,一手挥动吞血刀,强行上前。
但是砰地一声响,风声忽然止歇,院中恢复了平静。
布臻信定睛一看,却见后院的院墙,已经开了一个豁口,一阵怪风,正从豁口里卷向远方。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布臻信握着刀,喝道。
“老爷,一条大蟒蛇,把小少爷吞了!”一个丫鬟从厢房里跑出来,哭叫道:“奶妈也死了……”
“我儿子?”布臻信一呆,随即怒吼一声,挺刀从院墙豁口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