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十月,风雷宗,琴剑宫,灵台寺,玄女阁等等诸多大派弟子,陨落在白骨天宫的消息,从北方传回,引起中土各宗派震动,纷纷派出门内长老前往北荒之地查明情况。
恰逢其时,多年来,一直藏头露尾的众多魔门弟子,居然趁此机会,勾结在一起,大举偷袭正道大宗的山门。
这场偷袭,是有预谋的,纠集众多魔门大人物,正道溃败的很快,只有退居山门,以宗派大阵坚守。
一场场屠杀在各宗的山门前不断发生,这些都是正道在外的弟子,他们来不及回到宗内,被魔道抓住,在山门外屠杀示威。
不过,魔门入侵的消息,也很快传到北荒之中,在北荒探寻的正道人物,连夜往回赶,却在漠北野道上遭魔道围剿。
大战连续三月,正魔两道弟子,死伤无数。
无奈之下,正魔两道相约昆山,一切都将在昆山绝关于魔门的事情,拉扯一些平常的事情,这位男子也算得上是健谈,从他们村子小事聊到乐城近一年来发生的趣事,还越讲越是带劲。
更搞笑的是,当那个男子得知道 士懂得算命的时候,更苦求道士,帮他算算,半个月前他家丢失的那头牛去了哪里,还能不能找回来……
道长面一疆,哭笑不得,“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报官吗?”
“俺是报官了呀,可是官府他不理俺这种小事,还说牛丢了,就自己找呗?”男子抱怨道,“俺要是能找到,还用来报官吗?这些官伢子,也太不是人了,天生就是那些个官家的狗腿子……”
男子还越说越是气愤,“道长,你说气不气人,前两天,听说城主夫人的猫丢了,那些官伢子,可是把整个乐城都翻了个遍,你说俺家能耕田的牛重要 ,还是那只连老鼠也不会抓的猫重要 !”
“哎,世道如此……”道士再次摇头。
“吼什么吼?还要不要进城了?”是那个站在一边的琴剑宫弟子,冲道士前面还在不断抱怨的男子,冷着脸吼了一句,原来他们俩聊着聊着,已经排队到了城门口。
男子瞬间安静了下来,低着头走上前去,另外一个琴剑宫弟子,用镜子在他身上照了照,冷冷的说道,“进去!”
“下一个!”
道士立刻 站上前来,目光炯炯,不偏不倚地盯着前方,等待琴剑宫守护弟子手中的镜子落向自己的头顶。
镜子在头顶扫过,却发出一缕淡的光芒,显得有几分柔和,然后镜子又落在了小婴儿的头顶,好像并没有显现什么光芒,那弟子再看了一眼道士和他怀里的婴儿,才指着刚刚吼了进城男子的哪位弟子,说道,“去师兄那边!”
道长走了过去,那位弟子又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镜子,在道士的头顶,扫了一下,还是一片的光芒,见这道长身着破败不堪,又抱着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婴儿,那弟子有些鄙夷不屑,重声问道,“道长可有路引?孩子呢,又是从哪里来的?”
中年道士也不发话,从怀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块木牌,丢给了他。
那弟子接过令牌一看,瞬间变了脸,立刻 笑颜如花,非常客气地说道,“原来是天机一派的江前辈,晚辈是琴剑宫第九代外门弟子宁辰光,刚有不敬之处,还请前辈海涵……”
然后双手又恭恭敬敬的把令牌还给了中年道士。
道士接过令牌,揣入怀中,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又问道,“我可以进城了吗?”
“当然可以,前辈请……”那弟子颤颤巍巍的,躬着身子说道。
“呵呵,那个叫什么光的,以后眼睛莫要只长在头顶上,只看的见上面,要知道 ,上面的东西一般都是你遥不可及的……”
那弟子的头低得更低了,听着中年道士临行前说下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