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住,白天还好,一到晚,外面再刮点风,就极其阴森可怕了。我本来胆子就小,小时候有妈妈陪着,大了虽然自己住可旁边就是妈妈的卧室,心里还有点寄托,但是目前这层好像没有几个人了吧,别说这一层了,就这一栋都不见得有几个人;;
外面的天气绝对是故意的,大风刮个不停,下午洗完晾在外面的衣服被吹的摇摇晃晃,借着朦胧的月光透着磨砂的玻璃,怎么看怎么诡异,然后,我就彻底睡不着了。
想找个人说说话,下意识地拨出的就是白墨瑾的电话,想起来他两个小时前才飞机,无奈地挂了。
本可以再找曼曼和少爷的,可此时的我最想听的只有白墨瑾的声音,温柔c浑厚,甚至一点点宠溺,他人无法替代。
“当时为什么不把电话录音呢,只要是他的声音就好,无论说什么。”
没有录音,我只好点开短信箱,将他发过我的短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倒背如流,连日期和时间都记得清清楚楚。
之前的短信都很平常,今天的这条,“等我”这两个字,实在太珍贵,也太有力量,我忽然就不怕了,因为我知道他在想着我。
早,被电话叫醒。昨晚虽然最后睡了,可那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
“喂”我凭着记忆接通了电话,放在耳边,手重新伸进被子里,显然还没醒。
“昨晚几点睡的?”是白墨瑾的声音,那种声音总是让人听了一句还想再听一句。
我转了个身,侧躺着,把手机拿到耳边,幸福地笑着。
“忘记了,没注意。”声音很委屈,确实委屈,昨天晚的害怕是真的,况且听见了他的声音就更想求安慰了。
“刚下飞机想给你打电话就看见昨晚十二点有个未接来电。怎么了,寝室就你一个人?”听着那句“刚下飞机就想给我打电话”,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
“嗯。”我咬了咬嘴唇,嘴角还是扬的,我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不是吗?
“害怕了?”那语气满满地关心。
“有点。”声音越来越小,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句话,声音很小,是司机问他要去哪。他报的是我公寓的地址。
“乖,现在还怕吗?”
“没事了,不黑就好了。”听他在放行李箱,觉得拿手机不会方便,“你先挂了吧。”
“嗯,我马就到,你不行再睡一会儿。”我哪里还睡的着,巴不得飞到他那辆车里。
可还是躺在那里,将手机捂在胸口的位置,闭着眼,回想着他刚才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我怎么又忘记录音了”怕再忘,索性开启了通话录音功能,一个电话都别想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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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三十分钟后,电话又响了起来。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嗯?”白墨瑾应该已经到了公寓,因为他周围的声音我太熟悉了,各种商店为了招揽顾客的广告,天天听,都能背下来了。
“你到啦?”
“到了,要是困;;”听他到了,我飞快地下了床,一点都不困,反而异常精神。
“等我,我马。”看自己衣服没换,脸也没洗,蓬头垢面的样子,真是的,为什么不提早收拾一下呢。“那个,我可能会晚一点。”
“不急。”他应该是想到了原因,语气里带着笑,但没拆穿。
“你要不先找一家店,坐着等我吧。”想起他舟车劳顿,刚下飞机就来看我,我却让他等,更自责了。
“好。”很简单,听不出任何情绪,可说的人可是甘愿无比。
我以的速度开始洗脸刷牙,衣服挑来挑去,最后选了个偏运动式的恤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