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桑宁的眼神越发柔软,笑容却浅淡了下来,问出今晚的第三个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吝啬吗?”徐初阳侧转过身子搂好她,然后摇摇头。
“因为我觉得钱好重要。”
“为什么?”
“我爸妈出车祸之后,并不是当场死亡。”桑宁垂下眼,轻轻地吐出一口气,“他们在重症加护病房抢救了一段时间。”
徐初阳一言不发。
桑宁窝在他怀中,声音轻飘,“因为我爸爸是事故责任人,家里的大部分积蓄都赔给了受害者,所以没过多久医yào费就不够用了。当年我只有十六岁,完全不晓得该怎么办。虽然有叔叔们在帮忙筹钱、帮忙想办法把租书店卖掉,可没等大家筹到足够的医yào费,爸妈就……
我知道虽然拖欠了医yào费,可医生还是有尽力地抢救,只是我总在想,如果那时候有更多的钱,是不是就可以用更好的yào、可以用更好的器材,或者去更好的医院,那样的话,我爸妈或许就不会死。”
徐初阳情不自禁地将她搂紧,桑宁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很努力地存钱,因为我觉得有了足够的钱才不会失去我爱的人。”
心弦仿佛被拧成了结,难以纡解的情绪在心头缠绕,绑得人无法呼吸。
“我的想法很幼稚是不是。”桑宁抬头看向眉头紧锁的他,眸中水光莹莹,“可是我没办法。”
“我知道。”徐初阳情难自禁地低头吻住她的额头,“我都知道。”
桑宁阖上眼,沉默了好一会才重新开口,“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我不会离开你。”徐初阳的吻从桑宁的额际滑向鼻尖,最终落在微凉的红唇上,用温暖的吻许下自己的承诺,“永远不会。”
他知道自己不会离开,他很吝啬,无论是对金钱还是对爱情,已经握在手心的幸福他不会舍得放手。
有那么一瞬,徐初阳很想告诉她自己的过去,告诉她,自己懂她所有的心情。可他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做,多年铸就的心墙并没有那么容易瓦解。不过他对她有信心,桑宁应该会是那个真正走进他内心的女人,只要再等等,只要她不离开。
原本堆在床头的保险套散了满地。
徐初阳岔开长腿靠坐在大床上,仰头深吻着跨坐在自己腿间的女人。
激情卷走了由回忆引出的哀伤,两人唇舌间激烈又狂炙的jiāo缠令桑宁沉沦,纤纤玉指陷在他的发间,热情地回应着。
桑宁不是个矫情的女人,不论床上床下。从第一次zuò ài到现在虽然只有月余,不过他们一个教育有方,一个又虚心向学,所以没过多久便合拍起来,徐初阳喜欢她的真实。
热吻方歇,桑宁娇喘吁吁、娇颜似霞。徐初阳顺势拂开已然松落的睡衣,沿着圆润的香肩一路吮吻而下,游走的大掌在她光洁的背脊上反覆流连,别有用心地施压、揉捻,逼她用柔软的胸部来厮磨自己的胸膛。
……
空气似乎都变得滚烫热辣起来,男人的喘息拢着女人的娇吟,jiāo织成了两xìng之间最动听的情爱旋律,直到天明,一曲方歇。
搁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叮叮铃铃地唱起了歌。
拥着被子的桑宁动了一下,哼哼唧唧地把脸埋进被子,装了半分钟鸵鸟后才老大不情愿地转身捞过手机。
唔,这么快就七点了吗,身上好酸、好累,不想去开店,索xìng今天给自己放一天假好了。不过一想到歇业会少赚到钱,她还是强打精神地坐了起来。
按掉闹钟后又闭目坐了好一会,意识不再那么混沌了以后才又睁眼看向手机。
咦,九点钟了,桑宁思忖片刻便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