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吗?”看李凤玉脸色倏地一变,时月纱便明白了,“所以,他指的是你,难道你一直放在心里的那个人……”思及此,她惊愕得瞠目结舌。
李凤玉回复平静,摇摇头不想谈他,“你快走吧。放心,我会适时的给你一些宫中的消息,你不会感到孤单的。”
“不,不要管我了,管你自己吧。这皇宫丢了你这个玉贵人,总能编派个理由或借口掩饰过去的,如果夏柏松真的在乎你,你就跟他去过日子”
“不要说了。”李凤玉仍是摇头。
“时姑娘!”齐聿久候不到,只好自己进来请人,他向玉贵人行了礼,“打扰娘娘,但时姑娘真的该走了。”她点点头,两人紧紧握着手,泪眼相看,终将是要分离。
时月纱步出宫外,一步走得比一步沉重,头也愈垂愈低。
就这样了吗?好不容易重生回来的她就又这么灰头土脸的离开?
齐聿突然停下脚步,她也不解的跟着停下,秦公公则在旁边小声的说:“抬头啊。”她这才缓缓抬头,竟看到靳成熙就站在对面的回廊上,俊脸不见任何表情。
她怔怔的看着他,但随即回了神,急忙拉起裙摆就要跑过去。
可齐聿将手臂一横,挡住了她,“皇上不想跟你说话,走吧。”时月纱强忍着热泪看着齐聿,再看向离她只有几步远的靳成熙,他凝睇她的眼神深邃而漠然,已见不到一丝熟悉的深情,她盈眶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滴答落下。就此别过了,是吗?她好舍不得。
重生再爱,让爱重生,她以为她成功了,结果还是失败,但不管如何,她只要他过得好。
她拉起裙摆,朝他跪下一磕头,“纱儿叩谢皇恩,也请皇上保重龙体。”不在乎他听不听得到,她径自说着,可等心碎神伤的她再抬起头来时,他竟然已经背对着她。
这么狠……她咬白了下唇,泪水不停的滑落。
“走吧。”齐聿再次催促。
时月纱哽咽点头,眼眶红红的秦公公也扶着她起身,她慢慢地跟着齐聿的脚步低头走,不再望向那个让她心碎的男人。
这会儿靳成熙已转过身来,恻然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纤细的身影。他不能在拥抱她,是怕自己会放不开手,所以他紧握住双手,用力到关节处都泛白了。而手臂上鞭伤虽痛,却也不及他一颗心来得沉痛,因为,她爱的人不是他!不是他,原来自始至终就不是他……时月纱终于走到宫门口,一名宫女为她在这春日微凉的下午披上一件大麾后,让她上了马车,接着几名大内高手随着齐聿骑马跟车,名为奉命押送兰贵妃出宫,实则是保护她,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的出了皇宫。
车内的时月纱不禁再拉开窗帘,寒风马上灌了进来,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却仍频频自窗内探出头,望着雄伟壮观的宫殿和巍峨的城门,直到再也看不见皇宫的一砖一瓦皇宫内,靳成熙忽然施展轻功,飞掠到寝宫后方附设的小马厩,翻身上了一匹黑色骏马。
侍从立即走上前,“皇上,您手臂还有伤啊。”他臂上包扎鞭伤的纱带因血迹渗出,染成的红花清楚可见,但他压根不理,策马从后门出宫后即快马奔驰,春天的寒风带着沙砾刺痛了他的脸,身后两名侍卫急忙策马跟随保护。
快!快!快!靳成熙在心中呐喊,不停的踢着马腹,在马儿一路奔驰到高坡上后,他迎风伫立,望着远方街道上那辆载着时月纱的马车,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直到整个车队都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时月纱等一群人马到达一栋位居山上的别苑,这里距离皇城有数十里远,地处偏僻,是皇帝避暑的夏宫,宏伟壮丽自是不在话下,放眼望去尽收山峦美景。
此刻,时月纱已经被安置在舒适的寝宫内,望着窗外天空层云飞卷,是那么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