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帐篷前面绕来绕去绕了八圈,到底是想做什么?”
“……”
总不能说想进去吧?
不过,他又是在担心什么?难道他觉得暗杀可能成功,安罗会被杀?
就算被杀又关他什么事了?
“表情很奇怪。”
安罗以手支撑着下颚,上下瞧了他一遍,评论了起来。
“头发凌乱,衣服还算整齐,散发焦躁的气息,恩,你到底想做什么?想打架找别人去,我不想衣服报销,想发情也找别人去,我对你没兴趣。”
……话说得真难听。
如果刚才还有一点外他担心的意思和透露了消息的愧疚,现在就通通烟消云散了。
“没事。”
伊斯没好气得回了一句,转身就往自己的帐篷方向离开。
“真是怪人。”
安罗嘀咕了一声,也回自己帐篷去了。
于是为了这件事,伊斯两天没睡好了。
第一天晚上翻来覆去,不甘心承认自己担心,硬是强迫自己睡着,第二天早上起来没听说发生什么事,他这才想到密提尔没说什么时候要动手。
第二天晚上他还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对于这样的情况感到很不满,也对自己感到不满。
安罗是他的搭档又如何……
想到这里,倒是灵光一现。
对啊,说起来安罗是他的搭档,安罗要是死了,他的精神会因为契约影响而错乱,遭受很大的痛苦啊。
原来还可以这样解释啊?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给自己找借口到疯了,明明就知道安罗不会那么轻易被杀掉,顶多也就是受点伤,但他还是无法安宁。
平常晚上要是无聊,安罗除了找雅希黎尔聊天,就是在帐棚里看书,安西亚还特别叮咛过,为了神座祭司的形象,他这些书绝对不可以被士兵等旁人看见,弄得他看个书买个书都得偷偷摸摸的,特别是那种封面很明显的。
在没必要熬夜的时候,他也是个喜欢睡觉的人,所以通常别人还在做自己的事,他就已经睡了,至于有没有早起,又是另一回事。
这天就寝后,由于感应到一种未知的危险气息,他倏地睁开眼睛,紫色的眼在黑暗中透着慑人的光芒,而后他又重新闭上眼,装做自己还睡着。
来人的动作十分轻缓,怕是一只猫也不会被吵醒,掀开帐棚的手法轻得就像是风吹的,但对安罗来说,一切都一清二楚,就如同是他张着眼亲自看着一样。
他在心中暗暗冷笑着,这般的身手,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二流。
一个二流的杀手就想动他吗?
杀手走动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但他完全知道对方现在距离自己还有几步。
从细微的刀之寒气感觉起来,对方应该是想用武器刺穿他的心脏,或者砍下他的头颅吧?
要是他来动手,直接一把dú洒过去就是了,管他再警觉也没有用,或者做出要挥刀的假象,实际上用的是无味的剧dú。
但他现在遭遇的这个杀手,看来没有这样的脑筋。
那把刀正在靠近他的胸膛。他也不禁想着,是想高高举起再刺下呢?还是悄悄凑近,在胸膛上方瞬间施力贯穿?
无论是哪一种都一样,只是如果对方用的是前者,他会觉得比较蠢罢了。
杀手的刀以凶猛的去势刺向安罗的胸口,然而刀落下的时候没有预期中刺入人体的顿感,而是忽然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一般的动弹不得。
原因在于不知何时出现,轻轻以两指夹住刀刃的那美丽手掌。
行刺的行为被发现,足以让动手的人心慌,因为这几乎代表着,从他来到这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