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剩火了，哪里还顾得上紧张？“

    我白了他一眼，心里藏了很久的一个问题忽然浮了上来，”对了，你怎么跟米卡搞到一起？你们，不应该是对头吗？“

    “什么叫搞到一起，我们之间只是惺惺相惜，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他一边开门一边丢给我一个嫌弃的眼神。

    “你才龌龊。“

    我终于忍无可忍，一个李子丢了过去。

    他抬手接住，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酸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没毒，浪费了多可惜，快饿死的时候还可以救一条命。“

    “你诅咒我！“我再次张牙舞爪的冲到他身边，对着他的后背一阵小拳头。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悲哀，”女儿啊，真是不知好歹，我这么说是为你好。“

    “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这趟我必死无疑呢？”我无奈了叹息了一声，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他有些好奇的看我，好像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母狼似的我怎么一下子就变得小鸟依人。

    “这种场合，不这样过去，难道一边拿着枪冲进去，一边嚷嚷冯程程你给我滚出来？呜呜呜呜”

    我的嘴忽然被他捂住，发不出声，他却看着我，笑了起来，“我很你喜欢这样。”

    一脚下去！

    这次真的踩到了。

    他的脸色一凝，看起来非常痛苦，却并没有说话，挽着我的胳膊继续往前走。

    我们在一个叫“露凝香”的夜总会前停下，这个夜总会的地理位置不是很显眼，装饰也不是很显眼，看起来也就是三流的样子，冯程程选择这个地方做老窝，倒也可以避开一些人的视线。

    裴斐的幕后，真的是冯程程吗？

    走了几步，我的心里开始打鼓，想起了以往裴斐对我的种种，我实在没有办法把他和冯程程联系起来。

    难道，他往这里逃另有目的？他，是不是想让米卡发现什么？

    “裴斐受了伤，伤在左胳膊，我开的枪。”

    我一怔，抬头看着他，“你们那天，竟然都在？”

    米卡在，他也在，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他点了点头。

    “那么，为什么你不救我？”我被裴斐抓住的时候他一定也看到了。

    “当时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他的眼珠一转，好像想到了什么，“为什么问我为什么不救你，你不是应该问米卡为什么不救你吗？难道你更希望当时救你的是我？”

    他的嘴角勾起，双眸在霓虹灯里闪着璀璨的光。”我只是觉得米卡应该有更重的事情。“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有些酸溜溜的，我确实是希望米卡来救我的，不过那个家伙好像自从确认了我和他的感情后，便一直让我处于放养的状态，很多事情都是由着我来，好像对我很有信心。

    “看来在你心里我是最无聊的一个。”他挑了挑眉，然后正色道：”其实，我当时不救你是有原因的，裴斐的立场一直是个谜，我很想知道他到底站在哪一边。那个时候表面看起来平静，其实却暗流汹涌，他显然也觉察到了，他不想让你卷入其中，所以才带你离开。当时他可能有比把你扔在路边更好的选择，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不得不扔下你走了，我去追，没追到，忙乱中只开了一枪。“

    我想起了身上的血。

    那个时候裴斐究竟遇到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让我远离风暴中心？是真的出于保护还是另有目的？

    看着我还有疑问，他凑近了我说：”他如果想杀你，有无数次机会动手，干嘛要选最费事的一个？”

    我表示同意。

    是啊，那个场合，他确实有无数次机会动手，毒死我，太慢，也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