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突然被狱警押了出去,同牢房的几个女人看着我出去,面面相觑,眼睛里露出不怀好意的光。
看着她们的眼神,我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块被送上案板的肥肉。
我被送进了隔离室。
隔离室是一个远离牢房的单独房间,一般是给女囚戒毒或者治疗疾病用的。
我走了进去,里面其实并不比监舍号多少。
靠墙角的地方放了一张狭窄的床,上面有一个枕头,还有两个可供放脚的垫子,就像妇科检查用的床一样。房间的角落里还放着一些柜子,柜子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药品,止血的棉球和棉棒之类,不过为了防止囚犯们趁机越狱或者自残,平时这些柜子都是锁着的。
我大致看了几眼,其实里面也没有什么能伤人的东西,那里面稍微硬一些东西也就是棉棒吧,谁会傻到用棉签捅死自己呢?
这里有时也会给一些人做临时处置,用到镊子剪刀针之类,不过这些尖锐物品都是女囚被锁在床上以后,负责检查的人从外面带进来的,用完就带走,绝对不会留下。
进来以后,身后的一个狱警放开了死死抓着我肩膀的手,拿出钥匙,把手铐的一端打开,忽然用力一拉。
我被他拉得一个趔趄,差点儿趴在了那张床上。
床上铺着洁白的床单,上面有斑斑点点的污渍,我看着那些污渍,突然觉得很恶心。
“9527。“那个冰冷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一点儿温度都没有。从他的语气和动作里,我能感觉到,我们这些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根本不能算作是人,甚至连关在笼子里的流浪狗都不如。
我们只是一群被社会舍弃的人渣,他们要不是为了这份工作,甚至连碰一下都懒得碰,像我们这样的人,最好的结局就是默默的腐烂在角落里,尽量的不要去打扰别人。
那个人把我锁好后,转身离开了。
我趴在床上,两只手被固定在床头的铁架上,保持着一个屈辱至极的姿势。
我的泪水不禁再次流了下来。
我以为进了监狱,我会彻底逃脱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过上一段至少没有人打扰的生活,可是我想错了,这个地方,根本就是个地狱。
一个披着人皮有着冠冕堂皇的的面具的地狱。
我的手保持着张开的姿势,很快就又酸又胀,我努力的动了一下,弄得床咯吱咯吱响。那个狱警出去后,一直没有回来,这期间也没有人进来。
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陪伴着我,还有鼻子下消毒水的刺鼻气味。
我保持这个姿势,累得实在受不了,终于破口大喊了起来,”管教,管教,有人吗?有人吗?“
过了很久,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脚步声很重很急,我吓得赶紧闭了嘴,甚至有点儿为自己刚才的冒失后悔。
门咣啷一声被撞开了,铁质的门在暗夜里发出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回响,我的身体不由一阵战栗。
那个进来的人没有穿狱警的制服,他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连头都罩在一个头套里,只露出两只眼睛。
我侧着头,看不清他,我只知道那是个男人,腿有些粗,身材还算可以,他慢慢的向我靠近,我能感觉到他鼻息在我的身后回荡,野兽一般。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无助的挣扎了一下。
他拿了一把钥匙,打开了旁边柜子,从里面取出了什么东西。我以为他拿出了剪子或者刀一类,接下来的动作就是割开我的衣服,后来想想不可能,只能提心吊胆的等着。
没想到他没有继续,只是在那里静静站了一会儿。
我其实更害怕这样的情景,我知道,那种一上来救疾风暴雨恨不得女人压根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