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起忽闻雨落花,几处蝉噪睡意乏。
晓风细雨如解意,即卷珠帘迎入家。"李盈科放下手中厚重的书卷揉了揉额头,睡眼惺忪的望着窗外,一大早起来就开始背书,实在无聊了就翻看了几眼当朝国子监陆焚老先生的诗集,虽说都是其年少之作,但听闻历届科举的题目都是他出的,难免会运用到些典故。只是从早饭到现在也不曾见过阿赖,现在已到了中午,不知道这小子又瞎搞什么名堂去了。
"盈科在吗?"书房院外伴随着脚步声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李盈方背着手玩弄着两枚细致温润的白玉核桃,站在门口向里面巴望着。
"原来是大哥到此,小弟有礼了。"李盈科不曾想过他还会来这里,自从父亲原配也就是李盈方的亲娘去世后,父亲一直格外照顾自己和母亲,不过自己对这样浮华的生活没有什么概念,只是喜欢一门心思读书。反倒是李盈方对父亲和自己母亲孝敬有嘉,深的父亲看重,可对自己就不好说了,若非是什么大事肯定都不会来过问。李盈科出了书房过了园中小道迎了上去,若说同父异母的兄弟理应也有几分相似,可他兄弟二人却判若两人,一个方面大耳,魁梧壮实,一个却面若美玉,儒雅风流,连父亲都说大哥是随自己长相,盈科是更像母亲。
"听说你前几日晚上去迎客楼了?"李盈方也懒得进门,站在门外一脸的阴沉,因为要比弟弟高半头所以一直低着头看他。
李盈科暗叫不好,难道是张县令把事情告诉父亲了?光是出去玩还好说,要是加上冲撞张县令的事,那可就不好了,难道大哥是来兴师问罪的?:"不错,前日是去了一趟迎客楼看把戏,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吗?"
李盈方却面露喜色,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出了什么事?说,你遇到谁了?"
"我,我遇到张县令了。"李盈科一听果真不错,大哥没有重要的事怎么会来找自己呢。李盈方低着头,大哥比自己年长三岁,从入了家门也挨过训斥,这次抗一抗应该也没事了。
"不对,除了张县令,你还遇到谁了!"李盈方却显得有些着急了,手上的力度不由的加大了一些捏的李盈科微微有些痛。
"还有陆府的小姐陆凝玉。"李盈科脱口而出,不想却忘了那天临别时陆凝玉特意嘱咐不要和其他人提起自己。
李盈方眼前一亮,连忙松开了手改为揽住弟弟的肩膀,已然是喜笑颜开:“那陆凝玉美不美?美不美!"
"美,很美,就像"李盈科不知道大哥要做什么,只是自己却是一百个不情愿和他说关于陆凝玉的事情,那张如出水芙蕖的面容和一头黒瀑似的长发像是刻在了他心里,就连午夜梦回也能想起她的背影。
"公子,我从厨房顺出来两只烤鸭,快尝尝!"李盈科还没说完,不远处就传来了曾阿赖肆无忌惮的喊叫声,这下估计是要完蛋了。
曾阿赖一手拎着一只烤鸭一只抱着啃着,上好的肥嫩鸭子被李府大厨考的外焦里嫩,吃的他更是不亦乐乎。可看见了李盈方之后他就愣住了,连从嘴里的油都流了出来。今天他为了方便没有穿长袍而是穿了一身短打,以他的功夫溜进厨房就和自己家一样,正好看见挂炉里有四只烤鸭就拎了两只,一路上边啃边跑,想着让李盈科也尝一口,不过今天的鸭子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沉,可能是个头大的缘故。
李盈方放开李盈科的肩膀正了正一身华贵的衣襟;“你,就是那个曾阿赖?”
“啊,小人正是,拜见大公子!”曾阿赖看见李盈科远远的打了一个手势马上会意,赶紧给李盈方行礼。
“小人?我看你当真是小人,前日去迎客楼是不是你跟盈科一起去的,我就知道定是你这样的人才会带盈科出去瞎跑,父亲也说早就听过你在俞州的名声,后来听说你给盈科做了伴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