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终南趁丫环们睡着,又在这园子里晃了半宿。可是却无什么收获,既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找到风狄生究竟被关在哪个房里。
她怕自己出来的太久,房里误入了人,引人生了疑。于是便沿原路折返回去。
回房之时,见门口的守卫大部分都已经退去睡了,剩的两个也神志不清醒,有一个站着站着居然都打起了鼾声。
贺终南心中觉得好笑,却还是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进了屋。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贺终南刚用过早饭,就听闻门外有人来见她,她心念一动,莫不是那方洪要提审与她了?
她正襟危坐,正在寻思见了方洪怎的说。
却见守卫将一人请入房中,还极有礼貌的说了一句:
“白护卫,请进。”
那人方慢悠悠的进了房里。
贺终南抬眼望了此人,眼见此男子生就一双丹凤细长眼,鞋帽白净如新,手上还拿着一把苏绣折扇,颇有几分风雅之士的味道,心里寻思着,这该不会是方洪的什么亲信吧。他自己不亲自出马,倒派了个下属出来与她对阵。
对方将她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扇子打开又合上,方才吐了两句真言:
“敢问姑娘,师承何派?”
贺终南惊讶于此人这么快就直入主题,嘴上却还是未乱了方寸:
“师承何派?这位公子说笑了吧。在下不过一个小丫环,跟着我家公子行走江湖,替人摸骨算命,混口饭吃,哪里敢高攀的起高门大派?”
那男子将嘴角一撇,微微上扬,眯眼说道:
“姑娘不肯说实话,小生也不强求。未知姑娘是灵虚、天姥、洞宫、九真哪一派座下的高足,请自报家门,免得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贺终南没想到他竟会将自己误认为是四大派的人,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得意。好笑的是他自作聪明;得意的是,自己这外表看来修炼的不错,居然还能被他瞧上是四大派的角儿,她顿时觉得面子上涨了三分。
那公子见她半天不吭声,误以为是被自己猜中了来历,心虚方不说话,于是继续边摇扇边摇头晃脑道:
“姑娘,也别多心。其实,你与那美人公子在这集镇上出现的第一天起,我们谷里的人就去探了探你们的底。这涿水乃是小镇,几年也出不了一个风云人物,你们来的如此咋眼,风声早就传到我们谷内了。怪就怪你们动静太大,不知收敛。”
贺终南现在见他路子已偏,有心逗他一逗,于是故意引他的话道:
“我与我家公子此行乃是机密,你们就算真去查,也查不出什么事,凭什么说我们乃是那四大派的人?”
这公子正一个人独角戏演的难受,愁没人接话,眼见贺终南按捺不住,接了他的话,心下高兴的五味杂陈全翻上来,都成了糖,他兴致高昂的解释道:
“依姑娘与你家那位公子的相貌与周身气度,绝非世俗中人的境界。谷里近日又与灵虚和天姥结了梁子,对面两派闹得沸沸扬扬,誓言报复。四大派一向是同气连枝,所以必然会有所行动。”
“我估摸着你们二位是灵虚和天姥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太近,容易眼熟。应该是从洞宫或者九真过来的高足吧。”
贺终南看他一副胜券在握、志得意满的样子,决定再推他一把,于是故意感慨道:
“唉,没想到我与师弟下了这么大的功夫,还是被你们识破了。罢了罢了,算我们技不如人。”
那摇扇公子惊喜道:“这么说来,你们还真是四大派的人,看来我果然猜的不错。”
贺终南有心把水搅浑,于是顺竿爬的说道:“我们也是奉了师命才来了此地,不过是想探探贵谷的虚实,充其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