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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很对,可是你说了谎。”邵老对着李二蛋说道:“四天前的那天晚上,你说你回到了出租屋之后,半夜睡不着觉,于是又去了火葬场,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你最后的确去了火葬场,可之前,你并没有回出租屋。”
邵老喝光了最后一口咖啡,说道:“你回到了家里,那个有你的女儿,有你的妻子的家里。”
听到了邵老的话,李二蛋的表情一变,他喃喃的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半晌也说不出来。
“你说了假话。”邵老站起了身子来,他伸了伸懒腰,对李二蛋说道:“十点半左右,你送走了李达彪。十一点左右,你挖出了自己的首饰。十二点钟左右,你回到了自己妻子的家里,你拿走了几千块钱,离开了家中,这是你能为家里做的最后一点事情。”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把首饰放回了家里,然后离开了,否则,你不能解释首饰去了什么地方。”邵老看着李二蛋说道。
听着邵老的话,江河想到了一个细节。
李二蛋的手被手铐拷着,他有些激动:“不,我真的不知道首饰去了什么地方。我承认自己回去了家里,我妻子女儿的那个家里。但是首饰真的不在这里,我知道这首饰你们需要收回去,但是真不在我这里。”
“那个地方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么?”邵老又问。
李二蛋点了点头。
江河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的脑海中想到了什么。
“你和你老婆为什么离婚?”江河盯着李二蛋问道。
李二蛋回头看着江河,他缓缓说道:“三年前,我输光了所有的积蓄。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已经没有办法收手了。我知道自己这样下去,恐怕是要把家底输光了的。我女儿还小,为了不动最后的一批财产,我没有办法,必须要离开。”
“你确定,那个地方没有人知道?”江河又问了一遍。
李二蛋有些不耐烦,他开口说道:“我十分肯定,没有人知道。”
江河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沉默了片刻,江河开口说道:“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回去了?”
“我很少回去。”李二蛋说道:“离婚了之后,除了看女儿,我很回去。我的女儿太小了,她不应该有我这样的父亲。说真的,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我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女儿。”
“到底因为什么离婚,是这个原因么?”江河把自己的身子~压的很低,他的脸几乎要贴到了李二蛋的脸上。
李二蛋看着这张年轻人的脸,他的喉头微动,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到底为什么逃跑?”江河将身子拉了回来,重新坐在了座位上,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据我们所知,十点钟左右那女尸并不在冷藏柜里,而你是先回到的家里,后去的殡仪馆,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几番逼问之下,李二蛋终于开口说道:“我说实话,那天,我看到一个人从焚尸炉里爬了出来。”
那是四天前的夜晚。
送走了李达彪之后,李二蛋拿着一袋子大肠不知所措。他看着地面上的血液,看着地面上的粘液,久久的没有动作。车灯越来越远,成了两个小圆点,消失在了路上,那的确是海绵厂的方向。
李二蛋往反方向走,可他的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他心里有些发毛,决定去火葬场看看他心爱的尸体。大铁门是开着的,没有被铁丝锁上。他看着黑漆漆的门房,径直走了进去。隐约中,安静的环境中他听到了什么悉悉索索的声音。
那是从另一侧火葬室传出来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寂静的环境中,却一清二楚的传到了李二蛋的耳朵里。李二蛋觉得应该是老魏头,平时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