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靖玫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也是如此,可能是昨晚上打麻将打得太晚了,显得精神有些疲惫,随着车子的晃动竟然睡着了,我喊了几声她都没有答应。
我觉得无聊,想着是不是应该找点话题来缓解一下这个尴尬的气氛,我们又没犯罪,干嘛一句话也不说?
“有孩子吗?”我开始在一些敏感话题上寻找机会,其实也不能说是寻找机会,只不过是闲聊时的开场白,一般来说会问一些“吃了吗”c“干什么去”c“逛逛啊”等等毫无营养的话题。
“嗯?哦,没有。”
纪囡囡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我在想她是不是在思考着如何应付我,前一次的过招显然是以她的失败而告终,我也没想到在感情问题上纪囡囡那么脆弱。
“你今年多大了?”我继续问,反正不能留有谈话的空隙。
纪囡囡拿出手机,解锁,随意的翻了翻,然后又锁屏,又解锁又锁屏,反复几次之后,终于放下手机说:“你多大?”
“我二十三,你不是知道的吗,上一次审问我的时候我回答过这个问题。”
纪囡囡显得有些尴尬,她不想让我看出来她正手足无措的翻看着手机,于是她点开微信的朋友圈刷着屏,她似乎是在做一些事情让我看见,努力做出“你不要再问了,没看我在正在忙着了吗”的意思。
“我该叫你姐。”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过,我之前知道她名字是因为需要,我是现在才问起她的名字,她说她叫纪囡囡。
“楠木的楠?”
“不是。”
“男女的男?很多人家会给自己的女儿起名叫胜男c亚男,你是哪一个男?”
“我给你说一个谜语吧,你要所能猜到我就告诉你。”
纪囡囡真的给我说了一个谜语:“一口吞个小姑娘。”她说完,眼睛看着窗外,随后转过头来看着我,“能猜到吗?”
这时候靖玫刚醒,正好听到我们在说谜语的事,她竖起耳朵听了听,说:“囡,一个框子里面放一个女。”
都挺有文化的,我心想,那你们猜好了,我正好也睡一觉。刚闭上眼,纪囡囡的话匣子似乎突然被打开了,“你怎么知道我离婚的,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上过山下过河,东北老林抓过虎。”我笑着说,“问我们的过去那可精彩了,我说我是做小姐的你信吗?”
“不信,我觉得你以前一定是个做心理工作的,不然你不会懂那么多。”
和女人打交道就是烦,她不相信我说的话,又想从我的嘴里问出点什么来。我们彼此之间都想从对方的嘴里套出点话来,可谁也不愿意先说。
“我们犯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回来?”靖玫的话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平衡,直入主题,比我还要直接,我要的就是她这样偶尔的豪放。
纪囡囡说:“你叫什么名字?”
“司徒瑶瑶。”我说,“你呢?”
“纪囡囡。”
我们这才算正式的认识。
“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脚正你还怕鞋歪吗?”
她的话似乎是站在我的立场上说的,这种拉关系的套路我信手拈来,不需要过多的思考就知道纪囡囡的道行真的在我之下。
“我之所以告诉你们名字,就是信任你们,我觉得你们没有做错什么,那件不明物体其实也查明白了,只是一件用黑色胶带包裹起来的泡沫而已,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刘警官为什么要把你们带回来。”
“这不是带,这是打劫,也可以说是限制人身自由。”靖玫补充说。
我觉得靖玫补充得非常到位,就是这个意思,限制人身自由,不知道到法院里面去告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