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呢?”何关进屋来,笑着对她说。
她抬头望他,见他手上拿着刚磨成泥的狐草,知道又到了抹药的时候,心口不禁扑通跳着。
她心想,自己昏睡的时候都是他为她抹药的,全身上下给他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就算没成亲,她也是他的女人了。
面对自己的女人,难道他就没想多亲密一些?
想到这里,她决定试探他。
“我自己搽就好了。”她说。
何关听了,也不以为意,遂把药泥放在桌上,对她说:“若是背上搽不到,就叫我一声。”
“喔。”她点头应着,心里却更闷了。
何关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又端着煎好的药进来。
“来,喝药吧。”
“先放桌上,我等凉一点再喝。”
何关点头,正要把药放到桌上,却见那狐草磨成的药泥还在,并未动过。
他挑了挑眉,转头看她,见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丫头今日似乎特别沉默?
他端了药,又继续来到她身边坐下。
“不烫,喝了吧。”
“我现在不想喝。”
“大夫说过,这药得定时喝。”又把药碗移到她嘴边。
“我等一下再喝。”她把碗推开,屁股往旁边挪,与他隔开距离,忸怩了起来。
何关挑眉。这还是丫头第一次对他使性子,他不禁疑惑。
“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
“生气了?”
“没有。”
他将药碗搁在桌上,手一伸,轻轻松松就将她的人抱过来,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托起她的下巴,直直盯着她。
“何事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就是纳闷。”
何关愣住,也被引出了好奇心。“为何事纳闷?”
她的性子本就豁达,有什么话,不吐不快,老憋着让自己不快不是她的作风。
“就是纳闷……我在你面前都脱光了,怎么你一点反应也没有,跟泰山一样稳重?”
何关听了一呆,接着笑了出来。
她不服气。“你别笑,我现在知道了,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喔?何以见得?就因为我对你坐怀不乱?”难不成他这段时间的日夜照顾、好吃好睡的供着她都是白干的?不但没讨好她,反倒让她想歪了?
“本来就是。你想想看,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话,见她在自己面前脱光光,还能保持平心静气、坐怀不乱吗?”
“你是怪我没碰你?”
“我没要你碰我,而是你连碰的心思都没有。”
“这不是一样?”
“当然不一样,一个是我求你碰我,另一个是你想碰我,不、一、样。”她振振有辞地道。
何关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得胸膛起伏。她倏地又羞又恼,想离开他的怀抱,他却圈紧了臂膀,将她贴向自己,鼻息在她耳畔厮磨。
“如果我记得没错,当初我试图勾引某人时,某人还以未成亲为由,拒绝我的亲热呢,却设想到我现在谨守分寸,不敢贸然轻薄,反而让某人心中不快了。”
“我才没有不快。”她反驳。
“真没有?”
在他灼灼的逼视下,她的脸禁不住臊热,实在瞒不过,索性嘴承认。
“好吧,是有一点。”
何关又笑得胸膛震动。谁教丫头太可爱,逗得他实在忍不住。
“你就老实说吧,对我是不是真没兴趣?若是,你就明白告诉我,我这人也不是那么胞弱,承受不起挫折,我可以接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