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三天过去,何关又来到她的梦境中。
一进入她的梦境,他便愣住了,只见丫头蹲在地上,把一根一根的草苗用土埋起来。
他拧眉问:“你在干什么?”
“净化。”
“净化?”他嗤笑一声。“怎么看起来像在种草。”
“上次的草被你的邪气弄死好多,丑死了,所以要种草净化。”
何关嘴角抖了抖,决定不跟她罗嗦,直接问道:“你想通了没有?”
她回过头对他道:“我想通了,你先放我出去,然后我再想办法去帮你查解咒的方法。”
何关沉下脸。“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如此,我就把你关在这里,再饿个三天,仙术只能护住你妖魔不侵,却护不住你饿肚子。”
她听了之后,哭丧着小脸,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怨怒地看着他,那模样就像是被遗弃的小猫似的,看起来十分可怜。
何关下巴紧绷,拳头握了握,心下有些不忍,但是为了解除仙咒,他也只得狠下心对她了。
“你最好尽快考虑清楚,省得受罪,我三天后再来。”
符圆圆见他要走,没有商量的余地,她便决定豁出去了。在他离去前,对他轻轻喊了一声。
“叔叔。”
何关顿住,回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丫头,就算你喊我爷爷,本公子还是那句话,若不想困在梦中,就解了仙咒。”
“叔叔,你真的想不起来吗?以前,你常常带着我在北方的大草原飞飞呢,还记得湖边那片芦苇丛吗?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何关愣住,微微拧起眉头,盯着符圆圆。她神情认真,说得煞有介事,况且她这话听起来十分熟悉,的确勾起他一点记忆。
草原?湖边的芦苇丛?
他狐疑起来,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的记忆,渐渐组合起来。
说到大草原,他曾经牵过一名女子的红线,她便是住在北方大草原的庄园里。
那女人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对了,叫牧浣青,她的丈夫是镇远侯符彦麟……
等等,姓符?芦苇丛?飞飞?
何关盯着她,想起了牧浣青的庄园、马群以及芦苇草丛中,那个流鼻血的女娃儿……
何关直直地盯着符圆圆那张脸,有些不敢置信。
“豆豆?”
她立即开心地点头。“是我。”
符圆圆就是豆豆?
那个总是黏在他身上到处爬的女娃儿?
何关万分惊讶。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是豆豆?那个成天窝在他怀里,把他当摇篮的豆豆?!
他太过震惊,以至于半天回不了神,而且紧盯着她上下打量。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再遇见豆豆。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虽然长大了,容貌变了许多,但是这笑容还有这眼神,的确还有着豆豆小时候的影子,这便是为何他第一次见到符圆圆时,会有似曾相识之感。
豆豆是乳名,庄园里的人都叫她豆豆,何关也只知小家伙叫豆豆,以至于一时没认出她。
再见故人,何关有说不出的意外和吃惊,只因为与他结成血誓的女子,在牵红线的任务结束后也会忘了他,将不留存任何与他相处时的记忆。
可豆豆不但记得还找来了,这教他如何不震惊?
“你记得我?”
“我全记得,所有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怔怔地望着她。过去血誓的对象无人记得他,豆豆是第一个例外,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十三年,豆豆不再是三岁的女娃儿,而是十六岁的大姑娘了,她本名叫符圆圆,是符彦麟和牧浣青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