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的住所在睦南道,一栋二层砖木结构的小洋楼。红瓦坡顶,硫缸砖清水墙面。建筑外形精巧别致,简洁大方。
如果不是拜帖上有张博驹的名头,卢灿两人进不去这座院子。周老享受的是副国级待遇,警卫安保医疗一应俱全。
不涉政,又忘了,砍了
再度走出周家大门,卢灿对身后的周宾夕拱手致谢,“谢谢周兄款待,明天我一定会去邮政大楼看看。”
周老七子三女,周宾夕是六子周瑾的长子,年岁比卢灿大十岁,津门邮政总局上班。
刚才卢灿进门后,周家第四代出来接待了一下,可看看卢灿的年纪,惊愕片刻后,立即将在家的周家第五代周宾夕推出来主陪。
“行!明天你来时,我会介绍唐局长给你认识。交易成不成的,还需看你们两位的商谈。”周宾夕同样拱拱手,笑着说道,客气中透着三分警觉。
告辞后,卢灿轻轻叹了口气。
周家的情况,要比自己想象的复杂得多。
早在六十年前,周氏家族在周馥老先生故去之前,就已经分家,一门五脉,并无主次之分。周家各房,天南海北,长居住津门的不过周淑涛一家子。其余的,有去沪上c有去海外的,还有旅居东瀛c德国c美国的,还有很多人则去东北落户。按照周宾夕的话说,他们本家的联系都很少。
自己想要通过周淑涛老先生这一脉,联络到其他各家,太难。
想要收集他们手中的藏品,难上加难。
就连周老家中的藏书,卢灿也只能通过敞开的房门,瞟瞟那棕huáng sè还有深红色的书箱。卢灿曾经看过周老六子周瑾的一篇文章,大略知道,棕huáng sè书箱盛放的是古籍善本,红色书箱为普通古籍。
入宝山而空手回,这不是卢灿的风格。
在得知周宾夕工作在津门邮政总局,卢灿立刻提到自己喜欢邮票收藏,想要参观津门邮政总局。
津门邮局藏有不少好东西,现在,他们估计还没意识到那些东西的珍贵津门邮政文史馆的建设时间可是九八年。
自己有大把的机会下手,名正言顺的收购。
“这个周家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见卢灿表情不愉,孙瑞欣挽着他胳膊,斜着脑袋问道。
“没礼貌?”卢灿摇摇头。
这个大家族,熟读荣衰,已经本能的形成对某些事情的警觉。卢灿这位来自境外的访客,突然挂着张博驹的名头拜访,这才是他们该有的表现。
卢灿抛出走访邮局这一说法,何尝不是想方设法,交接上周宾夕,在周家这一体系中,楔入一根钉子。
图谋周家藏品,还得慢慢来。
如果单论拜访,周家并没有欠缺礼数。
周老见到了,尽管只有寥寥不到五分钟。老人家还是很客气的询问张博驹的身体,甚至还问了两句叶方纲的事情,对南叶的没落,他深深叹息。再之后,又是这栋小楼的主人接待,礼茶,并无不妥之处。
小丫头之所以有这种感觉,实在是她对这种话语中的疏离,太敏感。
卢灿离去不到十分钟,周瑾接到一个diàn huà,冯德生的。
自从卢接手张淑成家的藏品之后,他也做了一番布置,但周家并非重点,因为在他看来,周家有这种觉悟,同时,周家更不像张家那么窘迫。
不过,他依然利用自己的关系,在周家留了一条线,因此,卢灿来周家没几分钟,他就接到diàn huà。
还是有些忐忑啊,毕竟他知道资本的威力,这不,给周家亲自来diàn huà了。
“老六啊,这小子你们要提防点。”冯德生说话很直,在简单询问卢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