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嘉庆道光年间,江南松江画派的知名画家。”
卢灿将吴县戈家的祖上这三位名人大致说了一遍。
以前戈伟对这一块根本就不在意,可卢灿点出祖上的荣光之后,他立即变得激动起来,喃喃自语,“也不知我台北戈氏,究竟是吴县戈氏的哪一房?”
宗族的凝聚力就是这么神奇!他这是起了回乡认祖的心思。
卢灿笑道,“那戈叔得把这两件祖传物件收好,日后内陆,也有认祖归宗的凭证。”
裴东岭和戈伟一怔,回内陆?这可能吗?
“这有什么不可能?”卢灿呵呵一笑,“台岛几百万人,根都在内陆,两岸血脉相同,还能仇视一辈子?总有一天回和解的。”
这个问题有些敏感,戈伟正准备劝说卢灿别再说了,他鼻子一皱,屋内传来一股焦味,“阿如,你锅里是不是还有菜?”
一句话惊得这小姑娘立马从矮凳上蹦了起来,像只黄羚羊,张舞着手臂,慌慌张张向后跑去,嘴中不停念叨,“糟了糟了,菜全糊了!”
她的模样让卢灿三人哈哈大笑。小丫头听得太入神,连锅里的菜都忘了。
得,午饭只有去裴东岭家混了。
尽管戈伟死活不收那笔筒的一万新台币,卢灿还是留在他家的板桌上。那方黄杨木雕笔筒,确实只值一万新台币,但架不住有夹层啊,也不知道夹层中有什么。
卢灿拿着黄杨木雕笔筒,对送出门的戈氏父女,挥挥手。
“卢少这是看上阿如了?要不,我帮你说说看?”
裴东岭突然冒出一句,卢灿连忙扭过头,尴尬的笑笑,“裴叔,不带这样玩笑的。”
“这算什么玩笑?阿如今年虚岁十七,台岛十七岁嫁人,多的是。”裴东岭说得像开玩笑,眼睛却在注视卢灿的神色。
卢灿摇摇头,“多谢美意,没这想法。不对啊?裴叔您可是留学美国,怎么也有这保媒拉纤的恶习?”
“这与哪里留学无关。美国也有婚姻公证人,也有媒人这一职业呢。”他哈哈一笑。
“嗯?我还真没听说过。”
两人说笑着,走进小楼的一层客厅。
大厅中,裴老身着短袖对襟褂,坐在客厅,见卢灿进门,站起身来。
卢灿抢先说道,“老爷子安好!刚才有点事情耽搁,太不好意思了!”
“卢少东能来寒舍做客,就是看得起老朽!”裴老连连招手,“来来,坐这里,喝杯茶。”
他又对照壁后面喊了一嗓子,“老太婆,泡茶!”
就这一句,卢灿能感觉到,这位裴老在家中,是绝对的话语权掌控者。
趁着上茶的机会,卢灿将裴家打量一番。
裴家虽然不能和那些富商大户相比,但在本地还是小有资产的。这栋二层小楼,就要比刚才的戈家,气派太多。
客厅的照壁上,悬挂着一幅宽幅有两米的中堂画,虽然是影印本,但格调很高雅,是宋代赵黻音服的万里江山图。
两侧配有七字拼凑联“江山重叠倍渚暝蒲帆如一幅”。
上一句取自宋代李之仪临江仙偶向凌歊台上望,下一句取自唐朝诗人李贺的作品江南弄。虽然不甚工整,但借助这幅画,拼联之人的心胸格局,却得到完美的展示。
卢灿很怀疑,这幅拼凑对联,就是来自于裴东岭的爷爷。
自己所在的八仙桌,以及后面的条案几,虽然质量不错,但还不是值钱的古董。整个客厅,除了中堂画及对联,看不到一丝师门的手笔。
裴老夫人是一位和善的长者,笑眯眯看着卢灿,“吃茶吃茶,莫客气!”
听起口音和神色,应该是华东一带,也就是偏江南人士,性格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