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脑门子一凉,似乎一滴液体落在上面。紧接着,又是第二滴,第三滴… … 空旷炎热的飞鹰密室怎么会突然下雨?我挪了挪身子,抬起手遮在眉眼,仰头向黑糊糊的头项望去。
上面依旧是没有边际的深邃幽暗,贝镜的微绿光芒仅仅能够照亮大约三五十米的空间。但就在这个极限区域的最上沿,赫然多出无数闪亮的小水珠,正以一种迅疾无比的速度坠向地面。我立刻愣住,看来真的下雨了。
虽然看不清楚漏水的项端源头,但那些水滴的截面分布却很是稀疏,彼此大概间隔有一米多,直直垂落下来,毫无jiāo集。我们三个人顺势娜了挪脚步,站在中间无水落下的位置。
水珠刚开始还是一滴一滴地落下,但眼瞅着其降落的频率不断加快,每个水滴之间的空隙逐步缩小,渐渐呈现出连绵不绝的态势,最后竟然延展成一条细细的晶莹水线,直溜溜地shè向地面。整根水线流势均匀绵软,几乎如静止一般,根本感觉不到是在从上方泻下,无端让人生出原本就与地面相连的奇妙错觉。我心里叫着好怪,急忙四下看去,触目所及范围内均是这种亮闪闪的水线,好似一根根银丝贯穿于整个空间之中。水线表面的光泽不断流转变化,散出各色迷离的光晕。再看看水线落下的地面,我惊讶地发现,每根水线shè向的位置恰好都是四方形青石板的四个项点。形象地说,四条水线和石板组成了一个标准的长方体。我们每个人站在一块石板的中心位置,身边无数条水线规则无声地从头顶滑下,这景象简直说不出的诡异。
第十一章巧解天宫格杀阵(2 )
“cāo,是石油!”黑老五猛地喊了一嗓子。
听他这么说,我才.忽然意识到,密道里面不知何时已经充满了淡淡的怪味,好像真是石油的气味。我急忙摸摸脑门上的液体,用指头捻了捻,凉丝丝、滑腻腻的,果然不是水,而是油,难怪从那么高的上空降落,还能拉成一条征不断的细线。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动了动脚,生怕殊在上面。
就听桑佳慧“咦”了一声,“快看脚下,这些石油都流走了。”虽然油线绵绵不绝下落,却并没有在我们脚下形成大滩水泊,仔细瞧去,原来油线恰好落入窄窄的石缝间,通通流入地下了。
黑老五瞅了一眼,又骂了一句,“怪不得这么热呢,原来真是发现大油田了。我还当是水呢,刚要冲冲澡凉快凉快。不过这他妈的要遇着火苗子,咱们恐怕得变成烧鸡了。”说着,他蹲下来,盯着油线没入的石缝,“有点意思,看来总算遇到机关了。可要想烧死咱们,干脆泼下来得了,何苦还流进去呢,真他妈的浪费,大辫子们怎么竟玩这种脱裤子放屁的事儿。”
听到他说有可能被烧死,我不禁有些害怕,认为这是.黑飞鹰即将启动的前兆可又产生一些疑惑,忙问桑佳慧:“桑姐姐,我记得在电视里看到的石油都是黑色的,怎么这里的石油和水一样,是透明的呢?"
桑佳慧也蹲下来,左右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慢慢地说:“高纯度的石油是透明的,说明里面没有沥青等杂质。瞅这里石油的品质,应该可以直接灌进油箱里开车了。
她又低头想了想,突然问黑老五:“五爷,你觉得咱们现在在地下什么深度?
黑老五摸摸下巴,说:“那八龙盘足台带着咱们沉了好半天,咱们在底下又上上下下穷折腾,也费了不少工夫,我估摸着咋的也有上千米了吧。”桑佳慧慢慢摇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不对,现在至少已经是地下两千米了。”
我吓得“妈呀”一声,急忙问她:“桑姐姐,你说啥,现在有那么深了?" 黑老五也说:“拉淡,咋能这么深呢,再说了,也没遇到地下水脉啊,而且这里喘气还挺痛快。”
桑佳慧点点头,肯定地说:“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