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了西方城的少帝……就这样而已?」
他的语气中夹带的,不知道是失望还是蔑视,而他的动作也说明了,这样的对手,连让他认真打完的价值也没有。
结、结束了吗?月退已经败了?他们已经判定没必要再打下去了?
范统睁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在他心中月退是不败的,居然会被伊耶击倒,简直让人不知道该有什麽样的情绪。
矮子真有这麽强吗!那、那现在……接下来该怎麽办?他会把我们赶出去吗?还是把我们抓起来绑一绑jiāo给那尔西?月退你怎麽了,你的实力不只这样吧?快点拿出来让他心服口服啊!
他看了看身边两个同伴的神色,璧柔紧抿着唇,朱砂皱着眉头,看来大家都觉得不太乐观。
虽然没能打败伊耶,让范统很惊恐,但相较之下,至少月退没受重伤,这似乎是比较值得欣慰的事情……
站在场边的他们没有做决定的权利。能够决定这场战斗是否就此结束的人,终究还是场上的月退跟伊耶。
月退按着右臂,看向跌落远处的剑,伊耶说的话他当然听见了,而面对这样的提问,他的神情一片茫然。
也许就这麽断定,对他来说并不公平,没有称手的武器、没有完好的身体状况,都是会带来巨大影响的……至少,是无法胜过伊耶的,如果就只有这样的话。
他会落於下风,不是因为伊耶的武器比借给他的那把优秀。伊耶用以压制他的,是他本身的实力,虽然那把剑也不差了,但仍配不上伊耶,没办法产生共鸣般的加乘效果,达成有效的辅助。
要赢伊耶,现在这样子是不够的。
他感觉灵魂上难以抑止的那股幽溢了出来,慢慢地飘移出他的身体,洗掉周遭环境的色彩──这是他的领域,能够给予他极大的优势,但是,这不是他自己的力量。
这是质变的能力,犹如是那尔西给予他的能力,他不应该、也不愿意靠这样的能力打赢伊耶,而且,让憎恨满溢自己的身心,他只怕到最後会失控,让他彻底被杀戮的意识主宰。
他必须使用自己的东西。在那漫长的十一年间,他牺牲了一切所拿到的东西。
不是没有天罗炎就不行,而是天罗炎已经成为了他拥有的「实力」,是他投入了外人无法想像的努力取得的──融入了他的身体,实力的一部分。
伊耶从空中降下後,看着月退身上扩散出领域的气息後又散去,似是觉得他已失去了战意,但他还是将地上的剑踢到月退身边,然後开口了。
「拿起你的剑,面对你的对手,右手不行就用左手,你难道连你擅长的事情都做不好了吗?」
伊耶没有直接宣布战斗终止,不晓得对他们来说算不算是好事,而月退也确实站起来了,只是,他没有伸手去碰地上那把剑。
「你不拿剑?」
看着他这样的举动,伊耶挑了挑眉。
「不,我只是要换一把。我想,这才是对你的尊重。」
月退这麽说完後,向外平伸出的,依旧是他的右手,而他空dàngdàng的右手,也在这个时候起了ròu眼可见的剧烈变化。
若说他手拿着天罗炎的时候,从剑柄向上蔓延出金属线条,附着到他的手臂,与之结合的过程称为器化,那麽,现在他的右手产生的状况,或许就如同逆器化一般……
从肌肤上遽然生长出来的金属纹饰,反向地往他的手掌迅速延伸过去,那可视的光泽看来有股虚幻的莹透感,覆盖到他掌心时,自他手中bào出的光线瞬间拉长定型,化为一把他们都看过,却也绝无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剑。
那宛若不是实体的半透明剑型,赫然就是四弦剑天罗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