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
「谁说的,如果没有您,阿芳早就没命了。爷爷快点把身子养好吧,我和阿静、阿志已经没了爹娘,不能再没有爷爷,您是我们最后的依靠啊。」她扭着头在刘爷爷的胸前又蹭几下。
刘星堂没有女儿、没有孙女,从来没个女娃儿向他撒娇,听着她清脆的甜人嗓音,他心软了,搂着她说道:「知道了,是爷爷不好,爷爷没想清楚,让阿芳担心了。」
钟凌顺着他的话,噘嘴告状,「嗯,爷爷坏,碰到事,阿芳心里头慌,可爷爷身子不好,我连个讨主意的人都没有。您不知道,我被人欺负了,娘才走,所有人都想要唐轩,想从我们姐弟身上分一杯羹!」
刘星堂点头,这些事他知道,阿静早已告过恶状,只不过那些人是他们姐弟的亲戚,是阿芳未来的婆家,他还真不好下暗手。
「知道了,爷爷会尽快好起来,当阿芳的倚仗。」
这是承诺,钟凌郑重把弟弟托付给刘爷爷。
中午,上官肇澧和钟凌在秀水村口分手,一往南、一往北,他们有各自的任务,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能相聚。
钟凌心情沉重,却不愿意自己的沉重重了他的心,唯有沉默,唯有低着头,盯着他的高低靴,心里头乱糟糟地想着,老是这样走路,很累吧?
上官肇澧不舍,却是用笑容安慰她,他握住她双肩,认真道:「京城是个好地方,好好开你的唐轩,会生意兴隆的。」
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她回给他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回来,完整无缺的回来!」
「好,完整无缺的回来。」他伸手将她的散发顺到耳后,从怀里取出一块幸运饼干递给她。
他不再说话,飞身上马。
他的姿势很帅气,但她看着看着,眼睛红了,在阿六的催促下,她坐上马车,莫名其妙的抑郁在心头,她着脸哭上好一阵,小春、小夏不敢出声,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她家小姐哭个够。
哭累了,她想起澧哥哥的饼干,眼睛湿湿的,抹掉满脸泪水的掌心也是湿的,牢牢握紧的饼干吸收她的泪水,不脆了。
两手一掰,饼干断得不干脆,但里头的字条还是露了出来。她打开,上面写着不许哭,我喜欢你的笑,来!笑着祝福我,马到成功!
那字没有魔法,可是她笑了,拉开车帘子,望向道路两旁黄澄澄的秋稻,她圈起嘴巴,对着蔚蓝的天空大喊一声,「澧哥哥,马到成功!」
迎着爽飒秋风,钟凌咬起饼干,增添了咸涩味儿的饼干味道变质,可她一口一口吃个精光,因为没吃过这样好吃的饼。
驾车的阿六被她的一嗓子喊得大吃一惊,但下一刻,甩动鞭子的手势多了两分矫情,那是高兴,为他的主子感到欢欣。
往南的官道上,上官肇澧突然间扯住缰绳,身下神骏的黑马「嘶」的一声,停下,他抬头,侧耳倾听,明知道不可能,但他就是听见了,听见钟凌的祝福声。
微微一哂,转头北望,他但愿他的丫头不再悲伤,但愿她幸福顺遂。
深吸一口气,再次策马扬鞭,他下定决心尽快结束战事,他要争取更多的时间……驻足在小丫头身边。
第四章 钱从哪里来
几天后,钟凌一行人终于来到京城。
京城比她想像的更繁荣,处处民生富足、一派安和乐利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上官肇澧嘴里的暗潮汹涌,若不是皇帝太有才,就是庄党没有想像中那样十恶不赦,再不就是……天子脚下,没人敢放肆。
甫进京,钟凌和阿六便分头行事。
阿六去寻找落脚处,钟凌带着小春、小夏去做田野调查,双方约定好申时在分手的地方见面。
两个时辰的时间,足够钟凌雇上马车,将京城里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