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无误地往卢氏的房间走去。
钟凌站在厅外,等待里头的动静,张氏手脚俐落,转进厨房里寻了两根粗木柴过来,递了钟凌一根。
不久,她们听见屋里传来钟理的声音。
他大声斥喝,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拉大嗓门怒吼,「好个卢氏,我弟弟才死去多久,你就与人苟合?你把钟家人的脸往哪里放?钟家容不得你这等贱fù。来,把这对jiān夫yínfù给我绑起来!」
钟凌轻蹙柳眉,不一样,和记忆里不太一样,前世的钟理没绑人,他让人去找来钟家大房,一屋子围的全是钟家人。大伯父知道此事,虽然心痛,却为了顾全钟家颜面,决定以大化小,让王水木入赘进三房。
是哪里不对了?
张氏听见钟理的声音,直觉想往屋里冲,这原本是钟凌的计划,但这会儿不确定了,她xìng子谨慎,一点点的不对劲便让她却步。
她再三忖度,钟理这么做肯定是想把事情闹大,可闹大的话王水木定要遭殃,那可是二房的自己人呀。
匆忙间,钟凌拉住张氏的手,在她耳边轻道:「再等会儿,等四哥哥把人招来。」
张氏想了想,同意,里面都是大男人,她们可别在这里吃了亏。
钟凌没想到,钟子文做事俐落,竟召来将近二十个人,他们一进到院子里,钟凌就和张氏连袂出现,引着他们进屋,一下子,人全挤进卢氏的屋子里。
钟凌没跟着,她跑回到自己房里,把所有的蜡烛全数取出点亮,她抓起一大把烛火走进屋子里,逢人就发。
原本只有两个小灯笼,看什么都模模糊糊。
钟理只见被子里裹着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露在被子外头,便认定躺在床上的是卢氏,她的yào力还没退,李大户才刚爽过一回,两人脸上肯定含春,只要几句话工夫,就能唬得李大户拿钱遮羞,要是条件谈得拢,就是要把卢氏送过去当小妾又何妨?反正三房没大人,阿芳、阿静两个小孩能顶什么用,还不是任他想搓圆就搓圆、揉扁就揉扁。
这才是一石二鸟的完美计划,哪像王氏这个蠢的,一心想把王水木给弄进三房,也不想想她那个堂弟是什么货色,银子吞进去还肯吐出来?要不是上回她和三房闹过,他还不晓得她那份笨心思呢。
可……怎么突然进来这么多人?亮晃晃的烛光照得他的头有点昏。
他心里烦得厉害,想不出怎么回事,是谁找来这么多人?这会儿他想私底下和李大户谈条件也不能了。
懊恼!钟理转头望去,发现大哥也在时,恨恨咬牙,这下子可好,谋划老半天,这个俏生生的嫩弟媳还是卖不成,他顶多能向李大户要点遮羞费。
算了,既然状况不同,做法自然得变,先讹一笔银子再说,等钱落进三房口袋,再让婆娘用言语逼得卢氏上吊,钱还不是一样拿得到手。
打定主意,他狰狞起脸色,望向李大户。
烛光照在李大户圆滚滚的身子上,他拚命往床里缩,看见来了那么多人,吓得扯起棉被盖住自己的xià tǐ,却把女人的大腿给露在外头。
他满肚子懊悔,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听自己那随身小厮的话,趁今儿个热闹,村里人都聚在戏棚子底下,暗暗跑到钟家三房来偷香,这会儿可怎么收场?
「好个李大户,竟趁着四下无人,跑到这里行逼jiān之事,要是不把你抓进官府,怎对得起我那个苦命的弟弟。」说着说着,钟理唱作俱佳,大哭起来。
一旁的乡亲也是各个义愤填膺,张口就骂
「欺负孤儿寡母,良心被狗啃了吗?」
「谁不知道他老早就对卢氏有肮脏心思,真是下流、无耻!」
「难怪纳七、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