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托自己做这件事,无非是想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在家里,他尽管无法抗命,但只要考上进士,说话自然有足够分量,到时就算父母不乐意,他也有本事说服爹娘,最后顶多带着钟子芳上任,等孩子生下来,看在儿孙的分上,徐家双老大概不会再多有刁难。
至于钟家这方面,他必须确保钟子芳不会对他死心,确保钟家不会在他考上进士之前替钟子芳定下亲事。
所以当自己提到要替钟子静找位先生时,他立刻毛遂自荐,希望自己能为他周全。
自己本以为得多费些口舌,才能说服钟子芳,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篇豁达之言,伍辉知道,怕是要担心了。
「你真是这样想的?」卢氏讶然。她清楚女儿有多在乎徐伍辉,感情怎能说放就放,会不会只是强撑着?
钟凌勾住她娘的手臂,把头靠在她肩上。「是,现在女儿心里只有娘和弟弟,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其他。」
这话说得够清楚了,贺澧明白,她不是对徐伍辉无心,只是向现实低头。
「如果钟三婶不反对,这件事就让小侄安排吧。」
「这段时间老是麻烦你,阿澧,婶婶跟你道谢了。」
「千万别这样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说话间,马车突然停下,钟凌拉开车帘探头往外看,道路被一堆人给堵住,过不去了,所有人全挤在一家大铺子前面,她看一眼招牌,是金日昌赌坊。
赌坊新开张,红色的花球悬挂在店门口,满地都是bào竹碎屑,热热闹,锣鼓喧天,冷不防人群中bào出一阵喧,有句话清清楚地传进钟凌耳里
「又开大,六次了,连续六次开大!」
另一人扬声道:「快进去押小,一赔三呢,老子就不信,下一把它还能开大。」
对话钻进钟凌脑海,一个记忆立即跳了出来金日昌赌坊开张当天连续开出十八次大!
这段记忆出现,千百个计划从脑中狂奔而来。
钟凌心中呐喊着:只要赢这一回,她就可以翻盘接下来的生活,她答应钟子芳的事就有更大的赢面。
对!赢得这一盘!她必须赢这盘。
钟凌心头一震,面露喜色,转头对母亲说:「娘,你和阿静先回去,我下去看看。」
「下去看看?你要看什么?赌坊吗?姑娘家怎么可以进出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卢氏抓住钟凌的手,不允许她下车,脸上尽是不解,平日里一个懂分寸的孩子,怎么会突然想去赌坊?
钟凌回头,发现母亲眼底的坚持。
她忘记了,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年代,爸爸妈妈不但不会带孩子到拉斯维加斯,还会把进赌场的儿子给打断两条腿儿子都不行了,何况是女儿?
钟凌很无奈却不愿放弃,口袋里有足够的钱,她才能带母亲和弟弟远离危险,那个秀水村风水再好,都将成为母亲和阿静的亡命之地,只要有机会离开,情况肯定会好转。
压下紧张,她缓和自己的态度,想想该怎么说才能改变母亲的态度。
将钟子芳前世和赌坊有关的事在脑海里转过两圈,整理出逻辑后她缓缓开口,「娘,金日昌赌坊早在开张之前,就有道士预言,赌坊开张当天将会开出二十七支小,现在大开得越多,接下来开小的机率就越大,所以人人都跑过来押小,才会将路上给挤得水泄不通。」
「所以呢?你也心急着想同他们一样跑去押小?」卢氏怒瞪女儿,「赌这种东西怎么能沾?多少人因此而倾家dàng产,你以为我们家有恒产可以让你下注?还是说,这就是你让我和阿静过好日子的方式?」
「不,娘,我不是想赌大或赌小,我想赌的是人xìng,如果没料错的话,不管是道士或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