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在城郊,此时此刻燕朝歌正在南疆使臣所居住的房间里询问当时在驿馆的所有人是否在场。
燕朝歌奉命调查南疆使臣失踪的事情,原本薛九歌也要跟着来,但燕朝歌说这事有蹊跷,何况她太活泼,她来了还得照顾她,最后只得带了比较稳重的薛九朝和头脑比较灵活的齐言。
“你有什么想法?看这周围也不像是有人进来过的样子,可是这人是怎么凭空消失的?会不会是他自己离开的?”燕朝歌虽然从小就聪明,但是很少接触这种案件,没有齐言了解的多。
齐言是刑部尚书家的公子,打小就跟在齐大人身边接触各种案件,所以有他在,调查起来也会比较得心应手。
所以齐言是主要负责人,燕朝歌和薛九朝辅助调查,虽然皇是下令让燕朝歌负责调查,但他并不熟悉这种事,所以交由齐言全权负责。
“一般这种案件有三个原因,一个是熟人作案,一个是自己离开,还有一个是从案发直到报案的时候作案人一直在案发现场没有离开。”齐言背着手,打量着周围的蛛丝马迹,道。
“如果有人作案,那怎么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啊?”站在房门外的其他南疆人听了,就有些疑问,便问道。
齐言笑了笑,“并不是一点痕迹都没有,只是线索太少,不容易被发现。又或者,他只是自己离开了呢?”
南疆人的思维可能和燕北人不太一样,并不认同齐言的说法。南疆人思想开放比较极端,只要认定了某种答案就不会轻易改变想法,除非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他们是错的。
“可是我昨天晚发现的时候,门都是关的,还是我撞开的呢。门都是关的怎么可能自己走出去又把门从里面关呢?”说话的是住在南疆使臣隔壁的一个南疆仆从,平日里总是喜欢抱怨南疆使臣的种种不满。
齐言听了沉默许久,这个人语气里全然都是愤恨,似乎恨不得那个南疆使臣死了才好。
“诶诶诶,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呢?是不是想让我进不去啊?”一句怒骂透过人群清楚的传到燕朝歌c薛九朝c齐言三人的耳朵里。
“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他失踪了吗?”
“谁知道呢?再说了难道你不知道扎朗和使臣大人之间有隔阂吗?”
“那也不能这么乱说啊,这不是给我们找麻烦吗?”
齐言从这些人的议论中得知原来刚刚那人和使臣有隔阂,怪不得那人说话是这种语气,一副巴不得他已经死了的样子。
“好了,都别吵了!既然是个乌龙,就都散了吧。今天的事都给我憋在心里,要是传了出去让我知道了,到时候皮都给我绷紧了!”燕朝歌背着双手,声音虽没有什么起伏,却足够震慑这群人了。
南疆的侍女仆从全都闭了嘴,默不作声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包括刚刚那个语气愤恨的仆从扎朗。
南疆使臣已年过半百,当燕朝歌问他为什么装神弄鬼的时候,他只说是心血来潮想探探燕北的底,看看燕北是不是真的像传言中那般人才济济,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燕北所谓的世勋贵胄不过是些有勇无谋的莽夫罢了。
齐言的脾气本来就暴躁,此刻听了这种话怎么可能忍得住,扬起拳头就想揍下去,却被薛九朝拉住,薛九朝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齐言才放下拳头,转身坐下不再说话。
薛九朝年纪虽然比齐言大不了多少,却相对比较稳重,只要不触及他的底限他便不会轻易动怒。
若是薛九歌在这里,管他什么使臣不使臣的,先揍一顿再说,连皇都宠着她,还有谁敢欺负她?除了皇后不喜欢她之外,谁不喜欢她?要么就是看见她就绕道走,要么就是喜欢多过不喜欢。但从来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欺负她。
但自从赛音被禁足的事情传出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