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色的薄唇轻启,“本王向来有着无功不受禄的毛病。”
“原是如此啊,但皇侄认为,晚辈孝敬长辈是应该的,与功禄二字并无关系。”脸上的笑意深了些。“若是皇叔再不收,那便是不想接受澈这个皇侄。”
听闻这话,即墨无心一直平淡的嘴角竟是有了一丝弧度,“听这话,本王不收还不行了?”
眼睛看向即墨无心,即墨澈未曾言语。
长袖挥了一下,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清淡的声音响起,“管家,将大皇子拿来的东西收下,放到库里。”
“是,王爷。”
一直站在一旁充当隐形人的管家站了出来,恭敬的弓了个身子,旋即将盒子接了过来,退了下去。
视线似无意的从管家身上飘过,即墨澈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亮。
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清了一下喉咙,即墨澈再次开口,“皇侄有些私密话想与皇叔讲,不知可与否?”
重点来了,即墨无心收了一下漫游的心,“自是可以,都退下去吧。”
“是,王爷。”
所有的下人陆陆续续的都退了下去,屋内只余下了即墨无心与即墨澈二人。
淡淡的茶香在厅内肆意的飘着,即墨无心低头整理着长袖。
“皇叔。”即墨澈轻轻的唤了声。
“恩。”即墨无心的回答似是有些漫不经心。
“皇叔可曾有过不甘?”循循渐进。
听到这话,即墨无心抬起了头,长眉一挑,含着几分不解,“缘何不甘?”
“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被别人抢走。”即墨澈意有所指。
蹙了下眉,似在思考,过了良久,这才眼神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是在说那个位置?”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即墨无心的眼神明显的黯淡了下来,内底隐约有着一抹不甘闪过。
而即墨澈则十分眼亮的及时发现了那抹存在很短的不甘,心底的雀跃开始扩大。
“这种事就是我这个亲儿子也不免得为皇叔叫屈,明明皇叔才是唯一的皇位继承者,最后关头这便宜却是白给了别人,害得皇叔落得如今只能当个闲散王爷,看似风光,实则却是无任何实权,还得被不少人在明里暗里的盯着,个中苦果,着实不好受。
再来我那些兄弟也忒不是东西,得了人家的东西,不知道感激不说,还如此的对待您,我都为他们感到羞耻。
今早我得到消息,说是他们打算联合起来把皇叔给弄出京去,最好是来个一干二净。听到这个,皇侄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才跑来了皇叔的府上,想提醒您能防着他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人点。”即墨澈的语气有些义愤填膺,一番话下来,是将他的其他兄弟们贬了个一文不值。
一边说,即墨澈一边注意着即墨无心的神态,见她的脸上如他所愿的闪过各种神色后,即墨澈的这颗心算是彻底的给放了下来,看来他离达到目的不远了。
即墨澈说完,厅内沉默了下来。
即墨无心闭起了眼,没有立即说什么。
短暂的一段时间过后,即墨无心忽的一下睁开了眼睛,那眼底的阴霾和无力,即墨澈看的分明。
“如今一切都晚了,来不及了”话尾带着几许叹息和不甘。
如今全局已定,她空无一棋,想要翻盘根本就是比登天还难。
即墨澈自以为聪明的猜出了即墨无心话后未说完的话。
“古来王爷坐上皇位的也不少,虽名不正言不顺,但起码得到了。”这一句话,算是彻底的打死了即墨无心想要自己坐上皇位的念头。
名不正言不顺,便注定了要受尽世人的辱骂,如此一来,坐上皇位又有何用?这句话说出来,即墨澈便是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