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不愧是经商之人,一语道破了众人关心的焦点。
“比起蔡侯纸,尚要便宜几分。”
萧恩一语惊人,众人皆是长吸一口气。
“嘶若是如此,那贤侄可是给天下文人造福啊!”
“小侄不敢。”
萧恩连忙躬身谦让,接着又转身对蔡邕说道:
“老师,此纸初现世间,尚未命名。还请老师为其赐名。”
“唔”
蔡邕微微闭目,捋须思考片刻,睁眼说道:
“此纸既然初现于兰亭,又逢兰亭盛会,江东名士皆会于此,当以‘兰亭’二字命名!”
“好一个兰亭纸!”
“伯喈公所言甚是!”
蔡邕话音既落,叫好声立刻响成一片。
“多谢老师赐名,也多谢诸位先生为此纸添彩。为表感激之心,待诸位归家之时,恩将送诸位每人五箱兰亭纸,还望笑纳。”
“哈哈,那可多谢贤侄了。只是恐怕老夫用惯了这兰亭纸,从此再也看不上其他东西了啊。”
乔安哈哈大笑,众人也连声附和。萧恩微笑着一一点头答礼,只是蔡邕的笑容有些牵强——看到萧恩出手大方,蔡邕有些心疼钱,而此时此刻,又不能让萧恩少送点。萧恩自然不会知道蔡邕的想法,而且就算知道,也只会一笑了之。一人五箱纸看似很多,其实真算下来,也没多少成本。而且正如乔安所言,大家用惯了这兰亭纸,今后还会再用竹简不成?五箱用完,再想要可就要掏钱购买了,等到那时候萧恩自然能够大赚特赚一笔。
“诸位大人,请看这边。”
花月奴清朗且柔和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大家转头看去,花月奴带着一众侍女站在溪水上游,笑吟吟地望向众人。
“可是曲水流觞?”
大家都不是笨蛋,一看这架势就猜到萧恩打算安排什么节目了。
“这位大人所言甚是。一会月奴放下酒杯,酒杯停在哪位大人面前,就请以一柱香为限,诗词歌赋均可。若做不得诗,或是做得不够好,那就请罚酒一杯了哦。”
“好个曲水流觞,便请姑娘放酒吧。”
听到催促,花月奴取出一片宽大的竹叶,在竹叶上放了一只水晶杯,示身后捧着酒坛的侍女倒酒。侍女拍开泥封,缓缓倾斜酒坛,一股青绿色的涓涓细流跃入杯中,透过水晶的折射,霎是好看。一阵清风拂过,带着轻柔的酒香飘入众人鼻中,让人惊讶不已。
“文归?”
蔡邕顾不得矜持,急急问向萧恩。
“老师莫急,此酒乃是弟子取山西汾酒为基,以兰渚山的竹叶为主料,辅以人参,当归,蜂蜜等十八种辅料,历时八年方酿制成功。因其色青如竹叶,故弟子为其取名为竹叶青。”
“竹叶青?好名字。”
蔡邕赞叹一声,随即又叹了口气:
“若是轮到老夫做诗,恐怕要故意做不出诗,来品这竹叶青了!哈哈哈。”
“是极!是极!”
一众名士也附和道。花月奴见此,急忙开口说道:
“那不如改改规矩,若是诸位大人做得诗,可饮这竹叶青;若是做不得,就只好委屈您饮凡酒一杯了。”
“这样好,就这么办!”
见到众人都没有意见,花月奴将载着水晶杯的竹叶放到水上。竹叶随波逐流,过了几道弯,最后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停在了蔡邕面前。
“看来,还是蔡公先把拔头筹呢。那么蔡公,请吧!”
说着花月奴示意身边的侍女,焚起一柱香。不过蔡邕毫不在意,只是端起酒杯,细细品查,还将酒杯放在鼻下,深深嗅品。
“我说伯喈,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