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我可是康成公的弟子。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康成公的眼光?”
“呿,我还说我是伯喈先生的弟子呢!你拿什么证明?”
“我老师可真没收过你这种弟子”萧恩无语,“你认字不?我这里有老师和康成公的名帖。”
“认字,我娘教过我。”
说着太史慈接过了萧恩拿出来的名帖,仔细看了看,又双手递还给萧恩:
“原来你真是康成公和伯喈先生的弟子,失敬失敬。”
“算了,不知者不怪。话说你这只兔子卖不卖?我还饿着呢。”
“卖是可以,不过您应该没有住的地方吧?我家离这里不远,不妨今晚住到我家里——对了,还没请教您的姓名?”
“萧恩,字文归。喂,先说好饭费和住宿费啊,省得你到时候漫天开价。”
“我才不会!”太史慈大声抗议,“我娘对我说过,做人要讲究信义。您既然是康成公的弟子,我当然不会收您的钱。”
“呃,虽然想问你信义和收钱到底有什么关系,不过还是先解决温饱问题要紧。太史小兄弟,麻烦你了。我先去牵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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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家住在东莱城郊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子里——说起来萧恩也是真不熟悉这一带的情况,而且他手上也没有地图,东汉时期更没有卫星导航,所以萧恩完全不知道距离他所走的小路不到两百米(注3)的距离,只是中间树林挡住了萧恩的视线。
太史慈的家相当简陋,只是一个普通的茅草屋,外带一圈篱笆圈成的院子而已。小院子里种了点蔬菜,养了几只老母鸡,一个中年妇人正在院中洗衣服。
“娘,你又不注意休息。”
太史慈走进小院,立刻扑上去夺过了母亲手中的衣物。
“慈儿,娘现在还能干,当然要多做点。”
“可是阿娘,慈儿现在已经能打猎赚钱了!”太史慈挺了挺胸,指着手中提着的野兔。
“大好男儿,怎能成天打猎!你要认真读书,今后才能成就一番事业。”太史夫人不悦地说道。
“可是娘”
太史慈还想辩解,不过太史夫人注意到站在门口的萧恩,打断了太史慈的话:
“慈儿,这位先生是?”
“太史夫人贵安,在下会稽萧文归,是康成先生的弟子。今日不慎迷路,幸亏太史小兄弟带路,才走出密林。”萧恩赶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娘,他不但是康成公的弟子,还是伯喈先生的弟子呢。”
“原来是康成公和伯喈公的高足,失敬失敬。”太史夫人起身回了一礼,虽说家境贫寒,但是太史夫人的表现绝不像普通百姓。
“娘,我看他迷路了,就邀请他来家里住一晚。”
“遇人有难,仗义相助,做的不错。”太史夫人夸赞了太史慈一句,又转向萧恩,“萧公子请先进屋内安坐,贱妾这就去准备饭食。”
“有劳夫人了。”
萧恩躬身行礼,之后在太史慈的引领下走进了房中。
太史慈家虽然从外边看上去相当破旧,不过屋内的布置却相当精致,家具虽然陈旧,但摆放整齐,而且一尘不染。甚至萧恩还发现,靠墙的一处书柜上,竟然还有不少竹简(注4),看样子还是经常被人翻看。可以看得出,太史家当年应该也是个诗书传家的大族,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家道中落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你看的都是什么书?”萧恩指了指墙边的书柜,问太史慈道。
“《论语》c《汉书》c《战国策》之类的,家里书少,也买不起新书,只能看以前的旧书。都是我娘在教我。”
“看你的样子,好像还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