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俩夫妻小半晌才反应过来。杨嫂清了一下嗓子说:“她呀,小时候和我们是邻居,可十几年前她家就搬走了,一直没有往来过,也就是那天不知怎么着的,让你问路给逮住了,才让我们又见着一面,你看那天也没来得急问过联系方式啥的。”说完她将老杨揉脚的拍开,走到我面前问我:“看了人家姑娘是不?没事,林部长,我们村姑娘多的是,包在嫂子身上,准保帮你寻一家,去做倒插门的女婿。”
我窘迫的感觉像被她看穿了心思一般,脸上扑腾扑腾的热血上涌。羞的足无措,直是搓。老杨见状,喝止杨嫂道:“没个正形,收起你那天生媒婆的德性。人家林部长还有许多正事儿要办,你说是不是,林部长?”
我赶紧的就坡下驴,连说:“正是,正是,我正好还有事,你们忙,先走了。”说完低着头急慌慌的离开了物流组办公室。
我的与人斗,其乐无穷的事情得到可喜进展,整一个月,异常损耗降低到0。当月降低了近百万的异常费用。这份战绩看在眼里,我的内心仿佛像军营里吹响了凯旋的号角一样欢腾。哼哼,黄总让我一个月降低十万的费用,老子一个月就降百万,他不得乐开花。
我看了一眼日历,明天就是4月份的最后一天了,想了想,再将所有的报表数据审核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让婷婷做成ppt拷贝在我的个人电脑。然后像战斗的军统帅一样来到前线检阅着我的战士,当然,我的战士自然是那些奋斗在流水线的兄弟姐妹们。
刚转到物流组办公室,就听到杨永建的声音在咆哮:“我跟你说,你那套不好使。趁早别在我面前用,否则,老子给你老底儿都揭了。”
我停下脚步,仔细聆听是什么回事,只听周兴宝的声音细细的响起:杨叔,真的,昨晚你下班后,急一批单子,要从仓库领铜阀呀,生产要紧,误不得的,没办法就先自己去领了,以前这个活儿我也是干过的,续都办的妥妥的,你就给入账就行。
你说行就行啊,没门。你找别处入账去。
杨叔,你咋那么拗呢,我这不也是为了工作吗?
老子也是为了工作,赶的什么单子,你去p取作业计划来,下线后谁收的成品入库,也一并把交库单取来,对,还有那个出货的调拨单也给我取来。个单子都对上了喽,老子自然给你入账。
我的老叔,你咋跟兴宝较真呢?你别忘了,我叔是股东。
你爹是马鸣山也要过老子这关。
老东西,你别太过分,我告诉你,你那主子也蹦达不了几天。到时候有你的苦头吃。
谁都不是老子的主子,良心才是老子的主子。
“看你横,看你能横几天”。周兴宝骂咧咧的声音渐渐远去。杨永建望着周兴宝远去的背影呸c呸c呸的连吐了几下,大声的说:“小东西,回去告诉你那叔叔,就说老子给他带句话,莫伸,伸必被捉。”
我快步走进去,侧身朝周兴宝离去的方向望了望后问杨永建:“老杨,跟谁生那么大的气呀?”
“是周兴宝那狗东西,他隔差五的拿些票据过来,要我入账,我没搭理他。”老杨愤恨的说。
“辛苦你啦,老杨。”我感激的握住他的。
老杨不好意思的抽出说:“公司也不是你家开的,你感激我过啥?你我都是一样的打工,凭啥做这事?凭你我这肉皮革里面包着的那颗良心。”
这时杨嫂拎着水瓶进来说:“林部长,别见怪,老杨话燥的厉害。”
“不妨事,不妨事,话燥理直。是这么个理儿,嫂子你说是不。”我诚恳的说。
杨嫂转在老杨后面拈了他一下,然后推他一巴掌,抡着眼对他说:还是人家林部长说话听,你呀就是个脑木瓜子。老杨憨厚的笑着,先前对周兴宝的那股狠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