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进去那么久了，她一次都没有去看过。

    “我就是问问你，今天可不可以提前收工，这太阳实在是太大了，我都要热死了。”曲明成好声好气的说，心里再怎么不爽都不能表现出来。

    要是曲心瑶一个不高兴就又不管他了，那日子就难过了。

    曲心瑶哼了一声，冷冷的反问，“那你死了吗？”

    曲明成，“”

    被自己的女儿呛得说不出话来，曲明成老脸一阵尴尬。

    曲明成没有说话，曲心瑶接着说，“既然你没有死，那就给我继续！”

    挂了电话，曲心瑶给自己画了一个好看的妆容，莫老喜欢她这样子，这一次见了之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曲心瑶希望莫老看到自己最漂亮的一面。

    监狱。

    莫老和曲心瑶面对面坐着，中隔着一面玻璃。

    莫老看上去老了很多，头发几乎全部白了，有了一个老年人该有的样子，跟之前比起来完全是判若两人。

    此时看上去，更像是曲心瑶的一个长辈。

    两人几乎是同时拿起了电话，都淡淡的笑了一下，先开口的是曲心瑶，她说，“莫老，我来看你了。”

    莫老眼睛里有水雾，不知道那是上了年纪该有的东西还是因为曲心瑶来而产生的，“瑶瑶。”

    每一次莫老叫曲心瑶小名的时候，曲心瑶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没有深究那是什么，“嗯。”

    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都沉默着。

    “这段时间你过的好吗？”莫老看着这么美丽的曲心瑶，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曾经是拥有过她的。

    在监狱这么长时间，他想了很多事情，他发现自己能够想起的事情真的不多，其中最多的还是关于曲心瑶的。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莫老发现，那段时间已经成为了他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

    他在半条命都已经在黄泉的年纪里，竟然爱上了一个比自己小了接近两轮的女人，这是老天爷给他开的一个最大的玩笑。

    他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给曲心瑶的了，就算是给了，曲心瑶也不一定会要。

    “挺好的，你呢？”曲心瑶不知道莫老的心思已经变换了那么多，她只是看着莫老，来的时候有很多的话想说，但是现在好像说不出一句出门时准备的话。

    她以为自己来监狱会害怕，但是来了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害怕。

    “我也好。”莫老看着曲心瑶的眼睛眨也没眨，生怕这次看了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这样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好像变得弥足珍贵，莫老的心思不敢表露出来，他不让曲心瑶知道，就这样默默的就好了。

    “好了没有，快点，时间要到了。”一边的狱警提醒着时间，曲心瑶透过电话的听筒听见了狱警的声音，一点都不友好，可以说是恶劣。

    “他们都这样对你吗？”曲心瑶可以想象到莫老在这里都受到了一些什么样的对待。

    莫老无所谓的笑了一下，说道，“没事的，他们的脾气就是这样的，没关系。”

    这话明显是安慰曲心瑶说的，事实上他在这里得到的都是这样的待遇，有的比这位狱警的脾气还要糟糕。

    他这种脾气进来的人，能得到什么好脸色，只要不虐待他就好了。

    “莫老”

    曲心瑶干瘪瘪的叫着莫老的名字，要说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怎么啦？”莫老对曲心瑶很宽容，他所有的耐心都好像全部给了曲心瑶。

    “你好好保重。”说心里话，曲心瑶内心是感谢莫老的，至少在紧要关头，莫老拉了她一把。

    哪怕将她拉向的是一个深渊，她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