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的其中一个贴身保镖阿远过来接我,回c城,秦牧森现在正带着他新婚的妻子在丹麦度蜜月,丹麦这个国家是童话之乡,我注定不适合去,因为我是一个没有童年的人。
我在c城的临水园别墅,待了几天闲来无事回了我租住的小公寓,这里我一直都没有退租,里面藏着很多东西,是我和秦牧扬之间的回忆。
其中就有那个碎了的玉镯,这里我好久都没回来了,我将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尘的箱子从床底下拿出来,将箱子打开,一块青色的手帕包裹着玉镯的碎片,这个玉镯是牧扬有一年去青山游玩时,在山下小商店买的,他被人骗了,这种镯子网上一千块能买好几十个。
就是这个不值钱的东西,在我这里却是最珍贵的东西,如我的生命。
秦牧扬很少送我东西,长大后就更少了,所以他送我的每一样东西,对我来说,都很珍贵。
箱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红色羽绒服,是秦牧扬的,我穿着他的羽绒服,秦牧森看到了,让我将羽绒服脱了,叫佣人給扔到了垃圾桶里,我碰过的东西就脏了不能在穿在秦牧扬的东西。
垃圾被收走,我固执的在大冬天穿着破旧的布鞋踩在厚厚的积雪上走了很远很远,才走到了垃圾站找到了这件秦牧森让佣人丢掉的红色羽绒服。
我像个小偷一样,紧紧的将羽绒服藏在怀里,不敢拿回去,怕被秦牧森看到,他会再扔掉,会再罚我跪在雪地里。
我找了一个塑料袋将羽绒服紧紧的包住挖了个坑埋上,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看看,拿到很远的地方晒晒,后来我上了小学,我的课桌里,无论春夏秋冬总有这么一件红色的羽绒服。
我和秦牧扬之间说实在的回忆不多,他读完初中,就被秦牧森给送到了英国都高中,后来他又去了美国读本科硕士博士……
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
不知怎地,我的心在一步步的沦陷。
现在想想,从他将自己的羽绒服披在我的冻的瑟瑟发抖的身子时,小小的我就沦陷了。
我闻着已经很旧有些破的羽绒服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
上面早就没有了他的味道,就像是我的世界再也不会有他的身影了,我们成为了陌路人。
就在我沉浸在过往的回忆里难以自拔时,包里的手机响了,我看来电时秦牧森。
我接起。
“你在哪儿?”他的声音有些冲。从他的声音里,我判断出他的心情估计不好,难道刚新婚就跟他的妻子吵架了。
我看着手里的羽绒服,吸了吸鼻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不像是哭了的样子。
“我在外面,马上就回去!”
“你哭了!”
秦牧森说的很肯定。
我急于反驳道:“没……没有,好端端的我干嘛哭啊!”
“够了,李木子,鼻音那么重不是哭了是什么?你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秦牧森用命令的语气,不容我拒绝。
我说了在哪里,挂了电话,仰着头试图将流出来的眼泪倒回,才发现自己行为有多蠢,包里没有纸巾,直接用床上的被单擦了擦眼泪,还擤了一把鼻涕。
将东西放好,就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等着秦牧森上门。
这边离临水园别墅不算近,秦牧森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我开门,他进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还有淡淡的黑眼圈,他不是那种睡不好就会出现黑眼圈的人,估计是连续好多天没睡好的关系,看来是跟新婚妻子那方面很和谐,日夜奋战导致现在脸上苍白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这样也好,他老婆喂饱了他,我也能少受点侮辱。
“怎么想着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