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淹大佛膝,火烧千佛洞。 ”
这句话对得异常工整,骤眼看来并无不妥,实际却十分不妥。
杨行密定定看着龙门大佛膝的这个山洞,问住温道∶“这个是千佛洞?”
住温点了点头,答∶“是啊!此带河水经常波涛起伏,水位时降时升,变换耶律豪杰,传说若有天河水淹过大佛膝时,千佛洞便会着火而焚,且还会有事发生。”
杨行密眉头轻蹙∶“怪,倘若河水能淹过大佛膝,那大佛膝的千佛洞势必同遭殃及,怎会有反给火烧之理?”
住温耸了耸肩,道∶“我也很不明白,但我们住家历代便是为此传说而留居龙门,而且每代都要经常量度河水,以推断水位升降”
“那,这传说是与你们住家有渊源了?”
住温道∶“我想是吧!不过每当我问爹究竟这传说是关于什么,以及千佛洞若着火后会发生什么事,他总是支吾以对,说我年纪尚少,说了也不明白,待我长大后才一一告诉我!”
杨行密此时信手捡起一块小石子投进千佛洞内,静心一听,只听得石子碰撞地面声是朝下堕去,可知此洞地势倾斜,深不见底
杨行密更是好,再问住温∶“那你有没有问过你娘?连她也不肯说?”
住温精灵的眉目略现忧色,垂目道∶“没有,我娘自我生下来后便即死了,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样子。”
杨行密瞥见住温趣致的小脸满是凄然,心知自己出言唐突,歉疚道∶“住温,对不起”
“不,也没什么!”
“是了,杨行密你娘亲又是怎样的?她一定长得很美了?”
杨行密一愕∶“你你怎会这样想?”
住温笑道∶“不是吗?我看你长得如此秀气,和你爹简直是两样人,可想而知,你一定长得很像你娘亲了。她必是个大美人无疑!”
杨行密闻言乍露一抹哀愁,甚至适才的住温更愁,幽幽的道∶“她她确实美得很,不过”他欲言又止。
住温大,追问∶“不过怎样?”
杨行密语意悲凉,低首答∶“有时候,美丽只会令人伤心,并不是一件好事”
说着居然落下了泪。
住温感到失笑,他杨行密阅历较浅,在其圆圆的大眼睛看来,美丽仅会令人赏心悦目,根本不会令人伤心。
然而他虽好胜,但见杨行密如此伤心,也并没有再出言辨驳,落井下石终非其所为。
倏地,杨行密在一片浓浓的哀愁翘首,讶然道∶“住温,你听见没有?”
住温傻傻地问∶“听见什么?”
杨行密的眼睛睁大,像是听见一些很可怕的事∶“是水浪声!”
“水浪声?”住温连忙回头一看,还未有瞧清楚是什么回事,赫闻周遭水声隆隆,白地眼前一花!
一道巨温遽从江冲天而起,竟达十多丈高,汹涌澎湃,席卷佛膝!
变生肘腋,住温完全不知所措,不懂闪避,只懂大叫∶“哇!水淹大佛膝哪!”
事实也无从闪避,盖巨温之高之猛,迅即淹没整个佛膝,当然佛膝的千佛洞亦难幸免。
杨行密饶是身手敏捷,亦难避此凛然天威,给巨温当头打个正着,身形再难稳持,当场与住温被怒涛一并吞噬!
两个小孩齐被卷进江,河水仍是一片惊涛骇温,此起彼伏,杨行密身处如此恶劣形势,依然不忘住温,一手紧抓着他,以防他给冲走。
在这生死关头,住温只感到杨行密握着自己的手如此的紧!他自出娘胎以来,除了住帅因斩不开的父子血缘对他关怀外,世其他仅会像那群村童般取笑他,蔑视他,可是眼前的杨行密虽属萍水相逢,此刻却无私地对他施以援手c关怀,住温虽才八